兆緊緊的抱住,金濤去套馬車。
兩個受了重傷但一時死不了的土匪看他們忙碌著給崔平兆裹傷口,硬是嚇的沒敢朝這邊望過來一眼。
馬車套好,王大頭忍著身上的傷痛把崔平兆抱進馬車里,他也上在車上,重新把崔平兆抱在懷里,招呼著金濤,“金濤,去議館還要銀子呢,去把那該死的搶咱的銀子都拿回來。”
金濤點點頭,從死去的小頭目懷里翻出三叔的錢袋子,又從地上拿了兩件棉衣,他穿了一件,又朝馬車里塞了一件,“大頭哥,你也湊合穿上棉衣,咱這就離開。”
看著馬車離開山坳,倆個裝死的土匪從地上爬起,相互攙扶著朝山上走去。
馬車行走在高凹不平的道路上,王大頭心急如焚的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崔平兆,心里默默的念叨著,三叔,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千萬可要挺住,咱馬上就要找到大夫了,要挺住啊。
金濤身上有三處大傷口,血流的他的腦袋都暈暈糊糊,要不是惦記著盡快去給三叔找大夫,他早支撐不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看到一個小村子。
心里有了希望,疲憊的精神也好了許多,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車沖進了小村子里。
在村邊的一所破爛的小院子門口停下,金濤朝馬車里喊了聲,“大頭哥,你守著三叔,我去問問這村子里有沒有大夫。”
又餓身上傷口疼的幾乎讓王大頭的腦子麻木,他虛弱的應了聲,“三叔快撐不住了,你快去。”
身子輕飄飄的金濤用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來到這戶門前,手拼命的拍打著殘破不堪的木門,“家里有人嗎?”
院子里有個蒼老的人應了聲,“哎,有人,這就來。”
開門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他打開門,看到渾身上下都是血的金濤,驚的查點站立不穩,“你是誰?咋成了這副模樣?”
眼前的老頭子慈眉善目,金濤急忙說著,“老爺子,我們在前面的山腳下遭了土匪,我三叔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你們村里有沒有大夫?”
聽到說是遇上了土匪,老頭子也嘆口氣,“孩子,你們遇上土匪還能活著回來也算是命大,村子里有個赤腳大夫,我這就帶你過去找他。”
金濤跟著老頭走進了村子中間的一戶人家,他在外面等著,不過片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背著藥箱隨著老頭走了出來。
見金濤臉色慘白,身上血跡斑斑,這個大夫急忙說著,“江伯,這孩子身上有傷,你咋不讓他進院子呢?”
大夫出來,金濤急忙上前拉著他的手,“大夫,我不要緊,還能撐的主,你快隨我去村口看看我三叔吧。”
來到村口停著的馬車旁,大夫急匆匆的鉆進馬車去查看崔平兆的傷勢。
看到人已經失血昏迷,他把腰上的衣裳解開,看到那么深的傷口,也嚇了一跳,“這傷口又長又深,流出大量的血,我恐怕沒發救治他,我先給他撒上止血的藥粉,簡單的給他包扎一下,你們盡快的把傷者送府城的大醫館里去,再晚估計就沒得救了。”
大夫把崔平兆的傷口包扎好,要給金濤和王大頭他倆包傷口,被他們給拒絕了。
崔平兆一直氣息奄奄,大夫的話讓金濤和王大頭心頭猶如壓了塊重石。
終于趕到了府城,換著趕馬車的王大頭把馬車趕到崔家人經常來的這家藥堂門外,他已經脫了力,他從馬車上下來踉蹌著撲進了醫館里,“大夫,快去救人,我們馬車上有重傷的人。”
藥堂里的人都被仆倒在地的王大頭給嚇壞了,老大夫忙讓藥童把他攙扶起來。
王大頭推搡著攙扶他的人,嘴里嚷嚷著,“別管我,快去外面救人。”
老大夫帶著藥童出了藥堂,看著金濤已經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