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白糟蹋了!”
不顧劉文香疼惜果子樹的表情,崔華錦把三哥他們的計劃仔細的給劉文香解說一遍。
明白了事出有因,劉文香才松口氣,“原來是這樣,你三哥也沒說清楚,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同一個村子里,還有金鳳那樣的毒婦算計錦兒,這陌生的地方難保沒有人會害錦兒,劉文香擔憂的眼神在崔華錦姣好的臉上盯了一瞬,拉著她的手叮囑著,“既然要在后院搭蓋茅屋,這宅子里亂糟糟的凈是閑雜人,錦兒就在前院里屋子里待著,做飯的活計我和趙鶯那小丫頭就能忙的過來?!?
婆婆還不知道三哥自作主張的讓莊子上的佃戶住進后宅里,崔華錦又怎會給三哥添亂,她明白劉文香話里的意思,笑著打趣,“知道了香嬸子,這么冷的天,你打錦兒幾下,錦兒也不會出暖和的屋子的!更何況婆婆還交給錦兒好些繡活要忙呢!”
這個不起眼的莊子上住這崔華錦,又在郊外,尚思羽覺得連他都感覺任務重大。
他在后晌就趕著馬車和鳳一進了府城。
先回府和爹娘通了氣,說要在莊子里陪崔華錦幾日。
尚嘉文滿肚子的郁悶在接受夫人殷切央求的眼神后,要訓斥兒子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眼下府城里的情形你也知道,自己要多當心些,沒事就別瞎胡折騰著來回的進出城。”
若不是盼著兒子早日成親,禾晴真舍不得兒子在亂世中奔波,她給兒子整理著亂糟糟的衣袍,“羽兒,你爹說的對,可別讓爹娘都跟著你揪心。”
面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尚思羽握著娘的手安撫著,“娘,兒子多大的人了,哪里不知道高低深淺,你們就放寬心吧?!?
和爹娘簡短的說了會話,帶著娘給他的衣裳包裹,尚思羽快速的離開了西街。
來到東市,先找到劉承風,讓他幫忙給自己買一大批火油。
驚愕的劉承風聽到,這火油是崔華錦莊子是用的,這才親自去托關系買火油。
在劉家住了兩夜,他們才費盡心思把火油弄到手。
這日天還沒透亮,十幾個盛滿火油的大陶缸在劉家后門的巷子里裝上了尚思羽和劉承風的馬車里。
帶著這些違禁品很難出城門,尚思羽和劉承風早早的去找褚松疏通關系。
直到辰時末,有褚松親自帶著倆屬下押著這兩輛馬車堂而皇之的出了城。
府衙都被災民給燒了,莊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怕災民會來搶他們的口糧,也都拼了力氣的做著王要勤安排給他們的活計。
聚集起全莊青壯男子,整整忙了四日,距莊子大宅兩丈遠的地方挖了道深約半丈寬約半丈的大溝壕,下面密密麻麻的插著削的尖利的長竹片,陷阱上面架了些稀疏的細木棍和樹枝,又在樹枝上鋪上一層雜草才把土覆蓋在上面。
這樣的陷阱圍著宅子轉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圈,在大宅門側門里面,又高高的蓋起了一個木屋用做哨崗。
莊子里的人要出去也不能再趕馬車,只能步行走他們特意留出僅有三尺寬的實心路。
大宅后院的幾排茅屋也在這幾日也快搭蓋好。
金濤看著卸下來的十幾個火油大缸堆放在倉房里,怕真有事來不及搬出來,就讓人把火油搬進哨崗下面的木屋里,讓人專門看管起來。
院子里整日沒個安靜,崔華錦早早起來就拿著自己要做的繡活去正房里,吃罷早飯做著繡活,聽三嫂、香嬸子她們幾個聊天拉呱。
多了個在大宅門里待過很久的連月娘,她們的話題就變的豐富多彩起來。
聽著外面的動靜,連月娘站起身子松泛下酸脹的腰身,復又坐下,低低的嘆口氣,“咱府城的知府老爺是一個比一個沒能耐,竟然讓人把老窩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