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來的還不定是個啥樣的膿包呢。”
崔華錦也覺得連月娘說的是這么回事,鄙夷的附和著,“就方家那齷齪的家風,能出個啥好官,也虧得葉姐姐走的早,不然這會不定咋遭罪呢。”
提起他們的舊主子,端著小竹筐進來的王婆子接過話茬,“可不是咋地,當初那方家還打過咱這莊子的主意,葉大小姐死活都沒松口,他們才沒給貪走!”
陳蓮瑩笑瞇瞇的沖王婆子招著手,“王嬤嬤,你又送啥好吃的來了?你老歲數大了,也禁不起這樣操勞,快坐下歇歇腳,錦兒去給嬤嬤倒盞茶來。”
別擺手,王婆子又虔誠的給陳蓮瑩行了禮,“謝三少奶奶憐惜,可不敢讓小姐給老婆子倒茶,老婆子的腿腳還能行的,我家那老鼠都不肯去的破地方,可拿不出啥好東西來,這筐里是我家媳婦炒的一些南瓜子,讓我給大伙送來吃個稀罕。”
放下針線,起身走到茶桌前,利索的倒了盞茶水,崔華錦亮晶晶的眼神就朝王婆子才放在茶幾上的竹筐瞄過去,一臉的驚喜,“哎呀,這南瓜子越放的時間長越好吃,錦兒要嘗嘗!”
“小姐還真倒了茶水,真是折殺老婆子了,這可咋使的呢。”
接過崔華錦捧給她的茶水,王婆子有些受寵若驚的叨叨著。
看小姑子已經伸手去抓南瓜子,陳蓮瑩笑著指著她,轉頭又對著還惶恐不已的王婆子說著,“你瞧咱家錦兒哪里有大戶小姐的架子,嬤嬤快喝吧。”
自己又不是鳶兒那貪吃的丫頭,竟然被三嫂給調笑,崔華錦噘著嘴,“三嫂,你又取笑錦兒,不理你了。”
“好,是三嫂說錯了,你吃你的吧,我們都看不見。”
這丫頭又撒嬌,心里軟的一塌糊涂,陳蓮瑩說罷,笑呵呵的端著果子茶喝了起來。
“誰說咱家小姐不像大戶小姐,老婆子看著咱家小姐才是最好的小姐呢,長的俊俏又會做繡活。”
喝光了茶水,王婆子越看崔華錦越入眼,樂滋滋的夸著。
她的話讓連月娘和劉文香都憋不住連聲笑起來,屋子里氣氛活躍的不得了。
趙鶯從外面急火火的進來,“錦兒姐姐,尚公子的腳被石頭砸傷了,三哥讓我過來找你討要些傷藥呢。”
“啊,這個尚思羽,他自己沒用去后面添啥亂呢!”
尚思羽有傷了,把瓜子皮放進嘴里差點扎破了嘴,把手里的瓜子丟進竹筐里,崔華錦氣惱的發著牢騷,“這沒腦子的人還真是沒法再讓他住下去了,回頭就讓三哥打發他回家!”
望著氣咻咻的崔華錦帶著趙鶯出了正廳,陳蓮瑩嘆口氣,“尚公子有多稀罕咱錦兒,可這丫頭就是不開竅,可愁死個人咯。”
連月娘算是摸透了自家這個小小姐的脾性,不能逆她的意思,忙替陳蓮瑩寬心,“總之小小姐也不是真心的厭煩尚公子,橫豎他們年歲也都不大,順其自然就好。”
沒多大會,整治的灰頭土臉的尚思羽被金濤攙扶著來到正廳。
趙鶯去廚房給他倆打熱水洗臉,崔華錦氣惱的進了里屋。
“錦兒,尚公子腳傷的厲害嗎?”
陳蓮瑩急忙從軟塌上下來,急切的問起來。
腳傷了又死不了人,氣鼓鼓的崔華錦看屋子里還有幾個人都盯著她,忙把狠話咽回去,“三嫂,只是被石頭砸了下,也沒多嚴重,有三哥看著呢,你快安穩的坐著吧。”
“沒出大事就是萬幸,這天氣傷到也要吃些苦頭。”
被快步走過來的小姑子扶著,陳蓮瑩坐回軟塌。
心里苦哦,原想著腳再次傷到,錦兒會憐惜他一些,沒想到弄巧成拙,讓這丫頭又嫌棄他沒用,尚思羽覺得像是喝了一大碗黃連水那么的苦。
不過到了吃午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