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酒樓一間后院,燈光照耀間的暖亭中。
季光赫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手卻不時的摸摸肚子。
那丫頭手藝還真是沒得說,他今日直接吃撐了,感覺肚皮都快撐破了。
坐在他旁邊的晏梓臨也差不多的狀態(tài)。
不過他沒有像季光赫那樣摸肚子。
晏梓臨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背著手踱步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面上依然是一派風雅的貴氣公子模樣。
實際上,他也是默默消化著吃了太多的食物。
“梓臨,這一次算你輸了吧,下一次該我提要求了。”季光赫看著晏梓臨的背影,臉上的得意不用看就能想像的出。
晏梓臨聞言,站在窗邊的身子動也未動,淡淡嗯了一聲。
“真沒想到,那小丫頭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做出的吃食卻比羲和酒樓的大廚還要新奇,好吃。”
晏梓臨沒有回應,依舊保持站立的姿態(tài)。
“你說咱們將那小丫頭帶回京城,讓她在你王府做個廚娘怎么樣?”
季光赫說著,自己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也不管晏梓臨有沒有回應,自己使勁點著頭。
“這樣最好,以后出門都帶著那個丫頭,走到哪里都能吃到好吃的。”
他和晏梓臨兩人位高權(quán)重,一個當朝攝政王,一個少將軍。
出身在皇權(quán)貴族,要什么有什么。
兩人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對吃特別挑剔。
這間羲和酒樓就是兩人合伙開著玩的。
以前兩人都是在京城呆著,但是這兩年,皇上越來越昏聵,聽信奸臣讒言,把京城搞得烏煙瘴氣。
晏梓臨是攝政王,把控著朝中一切兵權(quán),皇權(quán)。
皇上再折騰,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鬧。
晏梓臨不想去管他,把一切事情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后將京城交由皇上折騰。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南詔縣,是京城所屬的一個偏遠縣城。
兩人偶爾回去處理些事情,之后就回來這里。
對于京城那些人事,眼不見心不煩。
季光赫和晏梓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關(guān)系一直如朋友一般。
所以說話也是沒大沒小。
這次處理完京城的事情回來,兩人在縣城街上就聽到人議論好吃的炒面。
當時也沒在意。
到酒樓的時候,方舟給他們請安的時候又說了那炒面,說好幾個吃過的客人都說他們酒樓的飯菜都比不上。
季光赫聽的心里癢癢,也來了興致。
就想知道那聽都沒聽過的炒面有多好吃。
于是,兩人老規(guī)矩,根據(jù)打賭的輸贏,晏梓臨提了條件,讓他去鄉(xiāng)下將那丫頭帶回來。
剛剛兩人在打賭那丫頭除了炒面還會不會做出別的好吃的,結(jié)果晏梓臨輸了。
那接下來,他就可以提條件了。
“梓臨,那丫頭能不能去京城給咱們做飯,就看你的了。”
“喂喂,跟你說話呢,好歹有個回應啊。”
“嗯。”
“真是,半天憋出一個字,跟你說話簡直像在自言自語。”季光赫抱怨的話也絲毫動搖不了晏梓臨的沉默。
他向來注重行動,而不是說那些無用的廢話。
晏梓臨是當今皇上的叔叔,這輩分,在現(xiàn)今皇室之中可謂無人能及。
作為皇上的小叔,又得先皇,也就是晏梓臨皇兄喜愛的弟弟。
先皇臨終前給了晏梓臨兵權(quán)和攝政的權(quán)利。
那時候,先皇后的娘家強勢,先皇也是托付晏梓臨輔助現(xiàn)在的皇上重振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