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今的確沒有多少良將,可北詔,自沈攝死后,沈家消亡,先前從御林軍里提拔上去的那個白子昭,也是沒打過幾次仗的。
事到如今,兩邊當是勢均力敵。
就在沈君兮細細思索之際,南宮無言說了些踐行的話,夜尚羽便點兵出發了。
令沈君兮有些微詫異的是,今日的夜尚羽沒有看她一眼,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好似不認識她一般。
就算沈君兮有意無意的會往他那里看,想要道個別,以一個朋友的角度讓他好好保重,也不見夜尚羽有半分側目。
許是自己那日走的匆忙,他心中有氣?
不過,這也沒什么,沈君兮并未多想。
畢竟,夜尚羽外出剿匪,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總有再見的時候。
雖說兩人站在對立面,但沈君兮相信,只要夜尚羽安分守己,南宮無言也不至于趕盡殺絕。
這樣出自世家,卻又心思通透的男子,世間不多了。
至少,沈君兮同他相處的時候很舒服,也很真實。
她不再身懷責任,思慮那些世家血海深仇,而是簡簡單單的做回自己,只問風月,肆意展露才情。
胡思亂想間夜尚羽已然帶兵出了宮門,沈君兮從背后望著他,只覺得揚起的飛沙微微瞇了眼睛,再定神時已然看不清淹沒在馬群里的銀甲將軍。
一陣悵然,沈君兮總覺得自己今日怪怪的。
南宮無言在旁,唇邊依舊是恰到好處的淡淡笑意,道“愛卿,外面風大,隨朕回宮吧?!?
沈君兮沒有推辭,點了點頭,跟著南宮無言回去了。
在一旁的步非凡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心道,南宮無言的假象情敵終于走了。又有誰能料到,堂堂東楚狠辣絕情的帝王,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的丞相。
夜尚羽走的第二天,是大年初四。
南宮無言再沒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把沈君兮喊進宮了,剛好手頭還有些政務處理,沈君兮便老老實實的在君府歇了一天。
她不想出去是一回事,這幾日青絲從外面帶來的些許消息讓她心中有些煩躁,是另一回事。
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說當朝丞相君不知年紀輕輕坐上相位是因為她以色侍君,為千萬人所不齒。
他們不敢傳南宮無言,便將夜尚羽扯了進來,說有人看到君不知和夜尚羽私會,交往甚密,還將先前君不知做僉都御史時夜尚羽唯一一次去找他的事情扒了出來,說的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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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女主已經多少預感到會發生的事了,只是她不敢把人心想得那么險惡,如果她知道北詔的一切,,,都是南宮無言策劃的,那e此文最大的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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