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讓談妥這個問題,讓兩國都滿意呢。
東楚那邊至今毫無反應,只怕南宮無言也在權衡利弊。
北辰修并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但他大概能想到,東楚如此富裕,如今正值需要西襄鐵騎的時候,西襄帝必然會借此機會狠狠敲詐東楚一筆。
南宮無言身上的壓力必然也不會輕松。
現(xiàn)在就看誰先松口,或是說,誰先找到解決之策。
其實北辰修很想親自去一趟西襄,只是他如今是北詔帝王的身份,又坐鎮(zhèn)在錦州城這個戰(zhàn)略防守要地,又怎能輕易離開,踏足他國領土。
就算南宮無言至今沒有異動,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fā)兵和這錦州城的三十萬軍隊硬碰硬,作為北詔帝的他也不能離開。
北辰修沒來得及猶豫太久,從上官欽那里傳回來的消息他還要再和云舒等人商議辦法。
如今北詔軍營里能主事的人不多,除了整日跟在北辰修身邊的云舒和要求過要來旁聽的慕容涵之外,只有白子昭和蕭堂宇。
蕭堂宇是蕭家二爺的孩子,按著輩分要叫沈君兮的母親一聲姑姑,也算是沈君兮的親表哥。
他是沙場老將了,也是如今蕭家的掌權者。北詔錦州城一直都是他在管理,鎮(zhèn)守著北詔的最后一道防御關隘。
白子昭自打被從御林軍中調往校場之后,也算是經歷了幾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了,如今身上的稚嫩已然退卻,下巴上冒了些許青色的胡茬,早沒了那時白面小生的模樣,多了幾分剛毅。
得知西襄獅子大開口之后,白子昭和云舒反應尚算沉穩(wěn),蕭堂宇卻是眉頭緊蹙,沉聲道“陛下,西襄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他畢竟生來就是被當做將領培養(yǎng)的,對戰(zhàn)場的敏銳度和北詔領土的重視,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
他很清楚沙州對北詔的重要性,不比錦州城少。
北辰修看了一眼蕭堂宇,略一沉吟,道“沙州自古便是防守西北進犯的戰(zhàn)略要地,自然不可能輕易割讓。”
“事到如今,喊你們來,就是要商議出一個能讓西襄滿意,又不會傷及我北詔根本的對策。”
北辰修抬眸從眼前三人面上掃過,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
云舒和白子昭紛紛陷入了沉思,而蕭堂宇卻是左右看了看,讓人將北詔的戰(zhàn)略地形圖拿了上來,將沙洲的地形和水域,以及背后的三角洲平鋪在書案上,呈現(xiàn)在幾人面前。
北辰修垂眸視線落在那張地形圖上,這是一張十分詳細的地圖,將山脈還有水流都細細的標注了,連著沙洲幾個防守的點,還有沙洲城后的千里良田皆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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