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時候,舒月便寫信告訴了錦瑟,說不定再過幾日,她們主仆三人,就能在錦州城相遇了。
得知自己牽掛的人都沒事,沈君兮一直有些低沉的心情終于明朗了許多。
舒月來時就隱約察覺沈君兮大帳外的暗線很多,似乎她正處于一種被軟禁和監視的狀態,而北辰修提及沈君兮的時候,眸色晦暗不明,無奈更多。
想必北辰修和沈君兮還在為了她離宮之前的那件事心存芥蒂,舒月也知道沈君兮的為難之處,盡管很是好奇,卻從未主動問過沈君兮這半年來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沈君兮想說,她便會做一個聆聽者,沈君兮不想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兩人簡單的敘舊過后,舒月便斟酌著問道“主子,你接下來,是在這里等戰爭結束之后,跟陛下回北詔嗎?”
沈君兮怔了怔,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只是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
她不敢告訴舒月,自己過兩天就會在慕容涵的幫助下離開北詔大營。舒月千里迢迢從京城趕過來,卻只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和自己相處。
或者說,現今舒月來了,一定會守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自己兩天后到了和慕容涵約定的時間,能不能離開,還是個問題。
舒月做事小心謹慎,又精通藥理,北辰修喊她過來,替沈君兮醫治是一回事,只怕變相的守著沈君兮也是一個目的。
沈君兮不免心中苦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連著舒月也一起防備了呢。
她不是不信任舒月,她只是不敢去賭,自己離開了這么久,北辰修做了北詔的皇帝,舒月那聲陛下叫的那么自然,她還會不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身邊。
更何況,舒月和云展如今的生活如此幸福美滿,沈君兮又何必將舒月帶進這些漩渦里,牽扯進這些是非。
見沈君兮面露難色,舒月也并未多問,服侍著沈君兮用了午膳,便是她往常午休的時候了。
舒月還有些話想對北辰修說,便沒有堅持守在沈君兮身邊,只是讓她好生休息。
看著沈君兮合上眼,替她掩好被子后,舒月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而北辰修和云展,兩個人站在營帳外,似乎在討論什么事情,舒月聽了兩句,應當是再說這些日子錦州城的戰事。
見舒月出來了,北辰修便沒再多說,和云展一同望向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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