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在北辰修的悉心照料之下,沈君兮的身體看上去好了很多,后來喝了兩劑舒月調配的藥,不管是氣色還是精神都漸漸上去了。
她該是能想到,北辰修和舒月為了治好她,耗費了多少珍稀藥材,精力物力。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
不過是暫且舒緩罷了,體內各個器官衰竭,經脈堵塞,氣血凝滯,她遲早都要面臨死亡。
而且這個日子不會太遠。
她之所以現在如此積極地配合舒月的治療,是因為她還不能死。
她不能讓自己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她還要替沈家洗清冤屈。
想到這里,沈君兮只能選擇警醒自己,開始策劃兩日后的離開。
正如舒月了解沈君兮一般,沈君兮也足夠了解舒月,不管是從習慣還是能力上,如果她真的刻意的想要避開舒月離開,也不是一件難事。
這兩天的時間,是煎熬,也是給她的一個選擇的機會。
可是還有什么可選的呢,她沒有別的路能走了。
如果北辰修參與了這場戰爭之后,將南宮無言從北詔的領土上驅逐,再次形成北詔和東楚的對立,那么她最開始的離開,包括為了沈家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么。
所有的一切都會倒流回沈君兮離開北詔的時候。
唯一改變的是,沈君兮已經踏出了那一步,傷害到了北詔的百姓,而北詔的百姓對沈家的誤解卻依舊還在。
沈君兮別無他選,沒有退路。
兩天的時間,除了舒月的到來讓沈君兮在這里倍感安逸,得到了些許對北詔的歸屬感之外,什么都沒有改變。
北辰修依然很少出現在沈君兮面前,總是在背地里默默地守護她。
而蕭堂宇和白子昭、云展,這幾日也做好了北辰修吩咐的事情,只等做完之后,北辰修一聲令下,對粱州城發動反擊。
北辰修的籌備,到底是比南宮無言和慕容涵約定的時間要稍稍晚一些。
蕭堂宇方才挖通粱州城那邊的戰壕,白子昭尚未將精巧的劍弩投入使用的時候,南宮無言率先發動了對錦州城的佯攻。
在北詔錦州城這邊緊急籌備戰事的時候,南宮無言多少也做了些許努力。
步非凡已經暫時性的壓制住了東楚那邊三大世家的殘余勢力,控制住了商菀菀,將東楚的經濟握在手中。
他率先選擇了將西襄那邊買馬的銀兩盡數付清,充盈東楚騎兵。事到如今,粱州城里的兵力多少能和錦州城匹敵了,這也讓南宮無言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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