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當沈君兮多少是為之前他的話有些生氣,卻不知沈君兮只是在盡量避免馬上顛簸。
孕期前三個月須得分外注意,稍有差池就可能傷了胎兒性命,除了在南宮無言面前要強撐著做全副武裝之外,沈君兮并不覺得自己要遷就其他人。
所幸兩個人腳程也不快,權當散步了。
到最后沈君兮有些累了,索性在街邊尋了一處茶館歇息,連著晚膳一起用了。
兩人各懷心思,貌合神離,卻也算是相談甚歡,直到弱水提醒沈君兮該回府用藥了,方才盡興而歸。
這些日子沈君兮極為積極地配合治療,身子不知比之前好了多少,雖然面色還是有些發(fā)白,卻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見沈君兮近來偏愛寬大的衣服,弱水本來不覺得什么,直到某一日無意間看到沈君兮腰線似是比以前粗了一點,卻也沒有多心,只是想到最近沈君兮近期吃的多,怕是胖了一點。
而沈君兮性子也比先前開朗了一些,時不時的還會和弱水開玩笑,打趣似的說自己胖了,連著臉頰輪廓都不似先前明顯。
弱水自是不敢說她什么,雖說東楚歷來以纖弱為美,只是沈君兮這樣著實算不上胖。
不過在沈君兮有意無意的暗示下,弱水每每回稟南宮無言之時,也會不經(jīng)意的提起沈君兮近來胃口頗好,病情好轉諸如此類的事情。
南宮無言自然也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以至于后來沈君兮小腹有些顯懷,在他眼中也變得可愛了許多。
殊不知那些日子,沈君兮當真是強忍著惡心想吐的在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畢竟,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啊。
大敵當前,南宮無言放在沈君兮身上的注意力也稍稍減弱了一點,否則以他多疑的性子,只怕沈君兮有孕一事不是那么好瞞的。
反倒是李宗錦時常來沈君兮這里問東問西,沈君兮有時煩了便讓呂尚武前來作陪,自己在書房里躲清閑。
呂尚武這些日子可謂是卑微到了極點,李宗錦是個冷面將軍,雖說不曾給過他臉色看,但到底是奪了自己兵權的人,他整日對著這張臉還是頗感煩悶。
所幸郢城布防換人之后他這個城主徹底成了閑職,時不時地回別苑與妻妾溫存一番,倒也過得瀟灑。
等戰(zhàn)爭結束了,南宮無言這一行人總是要離開的。
李宗錦更不可能一直駐守在這邊關小城,早晚有一日,他還能做回之前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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