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些許笑意。
又有一場好戲能看了,經此一役,只怕沈君兮再也不能翻身了。
只是此事卻不能由他去提。
李宗錦在南宮無言身邊跟了這么久了,也多少明白他的脾氣,他暴怒之下責怪沈君兮是一回事,遷怒于旁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好是由呂尚武,將這件事抖出來。
李宗錦微微側目,計上心頭。
他沒有去提沈君兮腹中胎兒到底是誰的,只淡淡道“我記得,先前丞相大人未曾失勢之時對呂城主頗多照顧,如今呂城主跑到我這里說這些……”
他微微一頓,面上露出些許懷疑,“莫不是誘我去告發,然后讓陛下定我誣告之罪,重新啟用丞相大人吧。”
呂尚武見他不信,登時就有些著急了,道“良禽擇高木而棲,如今丞相大人已然被軟禁,人總要往高處走,下官向將軍發誓,今日所言絕無半點虛言,否則便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他說的鏗鏘有力,可看在李宗錦眼中,卻帶了幾分滑稽。
其實在他心中,對此人是十分不屑的。
先前沈君兮似乎有意拉攏他,沒少在南宮無言面前替他解圍,如今沈君兮剛被軟禁,就急著找新的主子,當真是見風使舵的一把好手。
這樣的白眼狼,給他他都不敢用。
“呂城主說的情真意切,倒不如直接去找陛下挑明此事,方能明辨真假。”李宗錦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些許質疑。
見他低著頭似是有些為難,復又柔聲道“若是呂城主告發有功,不僅陛下那邊有賞,你替我拉了丞相下水,之后的好處,自是少不了你的。”
李宗錦微微放低聲音,帶著些許蠱惑人心的味道。
“可是……陛下如今根本不想見我。”呂尚武很明顯被他說動了,畢竟方才他就是想自己去邀功的,如今能得到李宗錦的支持,自然最好。
可南宮無言會不會見他,都是一個問題。
“這些好辦,我自會幫你解決。”李宗錦神秘一笑,語氣篤定,成了壓倒呂尚武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者見此,眸色中帶了些許決然,“既是如此,還請李將軍替下官引薦。”
李宗錦笑了笑,帶著呂尚武又走回了南宮無言住的院落。
他到不擔心南宮無言知道是自己帶呂尚武來告發之后遷怒于他,畢竟自己不過是個中間人,不想當今陛下被蒙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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