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薄紙上只寫了幾個字,“救上官靈兒,速來問月樓。”
問月樓,是整個京都最大的酒肆,或者說,明面上掛著酒肆,其實是一個匯聚三教九流的北詔京都娛樂場所。
據說背后的老板與官場多少有些聯系,后臺很大,不論是在問月樓發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能壓下去。
沈君兮看了一眼北辰修,眸中流露出幾分擔憂。
問月樓人多眼雜,不好動手,原本上官靈兒失蹤一事就不好聲張,若是綁架她的人這會兒在問月樓,那么多百姓在哪里,就很難下手了。
誰知北辰修倒是一派淡然,壓低聲音在沈君兮旁邊淡淡說了句“別擔心,問月樓的樓主是我。”
沈君兮略略放下心來,眸中帶著些許狐疑看向了北辰修。
北辰修有些深藏不露啊。
從很早之前,她做了北詔太后,而他十分成功的坐上了攝政王之位,還將政務打理的井井有條,時時刻刻從旁提點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子不簡單。
雖然說,她喜歡上的人,也不可能那般平庸吧。
但是,除了在西襄多倫多草原與圖爾王爺的合作、各處的暗線,竟然連沈君憐在世時都沒能查出來的問月樓,幕后的主子也是他。
沈君兮瞇了瞇眸,北辰修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笑容帶著些許僵硬。
“怎么先前沒聽你說過。”沈君兮隨口問了一句,便讓府衛去找了夜尚羽和上官欽將此事告知二人,然后就吩咐下去說要去問月樓。
她害怕去晚了,那些人會對上官靈兒不利。
北辰修輕咳一聲,心道先前你也沒問啊,卻不敢說出口,只是從私心里他還是不想沈君兮親自去問月樓冒這個險,可不等他說話,沈君兮就已經拉了西月琪往著丞相府門口去了。
他怔了怔,見沈君兮神色匆忙,再加上事到如今的確是救人要緊,便沒在多說,吩咐人去問月樓提前知會了那里的老板,讓他們加緊布防,便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就乘馬車到了問月樓。
北辰修上前出示了表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很快被人迎了進去。
可聽他們所言,今日問月樓并沒有來過什么行為舉止頗為異常的人。
況且,夜間是問月樓真正生意最熱鬧的時候,盡管北辰修來之前就通知了他們疏散人群,可收效甚微。
要讓這么大一個酒肆提早歇業,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后北辰修讓上官靈兒那個侍女將上官靈兒的容貌和穿著向問月樓的負責人描述過后,后者才表示,確實見過這個姑娘。
現在應該在二樓的某一間雅間里。
帶她來的人付了一夜的包間費,似乎是在里面喝悶酒。
問月樓每一晚都要來來去去很多的客人,這么一位,的確是沒有人去特別注意。
等北辰修和沈君兮還有西月琪進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上官靈兒。
可這個昔日活潑靈動的姑娘竟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沈君兮心頭一緊,不等她動彈,西月琪就匆匆跑了上去,也不敢移動上官靈兒,美眸帶著幾分無助看著沈君兮和北辰修。
北辰修忙讓人找了問月樓的醫師,替上官靈兒檢查。
不幸中的萬幸,她雖然躺在血泊中,一身衣服也沾了血跡破破爛爛,卻都是些皮外傷,看上去……倒像是被人用了刑。
醫師很快讓人退出去,替上官靈兒簡單的上了傷藥。
北辰修在外面等待,而沈君兮和西月琪兩個姑娘在里面。不知為何,北辰修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太對勁。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底是誰綁架了上官靈兒,綁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為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