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中興的辦法讓陸柏林覺得并不是很可行,他花白的眉始終緊緊的擰著,忍不住擔憂地問“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你這法子可比我把那丫頭叫來教育一頓更過分,萬一澤宇那孩子知道了,我和他的爺孫情也就走到頭了?!?
蔣中興立馬拍著胸脯向他保證。
“放心吧姻伯,這件事我親自去辦,就算事后敗露出了問題,澤宇和陸之巖也怪不到你頭上,我呢,只有一個要求。
事成之后,姻伯你無論如何,都要堅定不移的支持澤宇,可憐的雨薇死的早,她就澤宇一個孩子,如今澤宇沒爹沒娘,就剩下你這個爺爺和我這個舅舅還站在他這邊。
如果以后你老人家臨陣倒戈,突然換了陣營,跑去支持陸之巖了,甭說我和澤宇會被你氣死,就連你那死去的兒子兒媳,也會被氣死第二次。”
陸柏林冷冷的睨了蔣中興一眼“我是那種人嗎?論親疏遠近,澤宇這孩子從小就跟著我長大,如果不是他當年出了車禍,集團的管理決策權,早就是他的了?!?
蔣中興立刻笑著說“有姻伯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剪彩儀式已經完成了,外邊兒天熱,姻伯就早去回去歇息吧。
唐之芯那邊別去找她麻煩,去了容易打草驚蛇,你老人家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該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交給我去辦。”
就這樣,蔣中興和陸柏林達成了協議,他笑著送走陸柏林,隨即就在商場門口上了自己的車,傅思芮在他上車之后,也發動引擎,然后尾隨著他來到了一家私人醫院。
住院部,至尊病房。
兩個將近半年沒有露面的‘搔年’,此時聊的正歡。
“溫升,昨晚的酒都新聞快報你看了嗎?傅湘湘那個殺人魔堂妹判了死刑,緩期半年槍斃?!?
谷遼在一個妹紙的攙扶下積極的做著復建,額頭和面頰兩側都掛著晶瑩剔透的汗珠,嘴角始終掛著高興的笑弧。
溫升還是從前一樣,素凈的白襯衫搭配九分黑色小腳西褲,留著清爽帥氣的發型,隨時隨地都給人一種白面書生的文雅印象。
幾個月前,他伙同傅湘湘算計唐之芯,又渾水摸魚趁機綁走了唐之芯,欲將唐之芯當成玩偶一般,幽禁在某處肆意把玩。
后來陸爺重拳出擊,硬生生將他打來送進了醫院,當時腦袋上有好幾個血窟窿,發際線一帶還留了疤,修養了許久才見好。
谷遼更倒霉,大半年前在s市對唐之芯一見傾心,便把唐之芯拖進了洗手間,唐之芯直接用扳手敲碎了他的膝蓋骨。
傷筋動骨一百天,一進醫院就住到現在,溫升和谷遼一樣,都視唐之芯夫婦為仇敵,這半年以來,凡是和唐之芯有關的消息,他們都會留意,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這事兒用不著看新聞,傅婉婷被判死刑的事,三天前司法機構的朋友就給我透露了消息,緩期半年執行很有意思?!睖厣庥兴傅?。
谷遼立馬心領神會地說“的確如此,半年的時間,足夠傅修遠活動關系,找人頂包受刑了。”
溫升笑而不語,在窗戶跟前站了好一會兒,看到蔣中興徑直朝住院部這邊走來,又笑道“別練了谷遼,有貴客上門了?!?
“貴客?”谷遼立刻杵著拐杖來到了溫升身側,看到蔣中興,立即喜不自禁地對護工們說,“快,快去沏壺好茶來,要極品龍井。”
極品龍井市面上可以賣上十萬一斤,蔣中興就好這口,圈內人盡皆知,谷遼和溫升的父親,常年和蔣中興交好。
因此他們兩個,每每見到蔣中興,都會給蔣中興最好的禮遇。
“蔣叔叔,今天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谷遼對蔣中興的熱情超乎了人類的想象,讓護工泡好茶后,直接跑到病房門口去迎接。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蔣中興詫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