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地揶揄:“難怪連字都認不全的太后娘娘會將各地奏章批改完善,你膽子不小啊,竟讓他來代替商玉!”
“誰?”柏司衍環胸過去,當看見那副書法后,立馬指向婁千乙發飆:“鳳千乙,你都把朝臣當什么了?這是他白中天能碰的東西嗎?”
某女詫異:“你們怎么知道是他?”這里貌似沒有白中天留下的痕跡吧?
前面還特意收拾過呢,就想考考他們,結果一眼就識破了,問題出在哪里?
柏司衍用扇子大力敲敲那布滿灰塵的字畫:“你敢說這不是他的筆跡?”
商晏煜已經將那折子打開,字跡娟秀卻稍顯稚嫩,商玉的字跡他很熟悉,也早就猜到被人代筆了。
最初以為是婁千乙,后來得知她乃未來人后,才參透以往奏章非她代閱代批。
但沒料到會是白中天,記得那會兒白中天還是個小小郎中。
她竟敢讓一介戶部郎中批改他們的奏折文書,別人還好說,若是讓四方元帥知曉,恐怕不好收場吧?
“我去!”婁千乙將字畫上拿起來,她以為這是白中天用來代替桌布的呢,原來不是:“你們不是吧?每個大臣的字跡都認得?”
“廢話!”某柏沒好氣的呵斥。
“你們真行,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差勁。”看來半吊子大學生真干不來皇帝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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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嘛,紙上談兵那么久,咋偏偏不愿坐御書房里勤政呢?
因為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別說白中天的字跡,現在把商晏煜和柏司衍的字放眼前,她也看不出誰是誰。
牛!
商晏煜倒沒生氣,拋下奏章,轉身坐到小榻上,淡聲問:“你可想過后果?”
婁千乙攤攤手,大言不慚:“有什么后果?他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而且沒有他,
大曜能發展得這么快?我每天早朝說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那會兒你們又都恨不得我死,除了他,我無人可用,再者他也沒出過紕漏不是嗎?”
這女人真是……柏司衍扶住額頭,太膽大妄為了:“我堂堂一個丞相,
還需要他白中天來做決斷,鳳千乙,
你直接讓我自己拿主張不是更好?”難道在她心里,他還沒白中天有能耐?
“我沒有小瞧你們的意思,都說了,當時你們并不認同我這個太后,
早朝都不來,我能怎么辦?哎呀,現在咱先別說這個了,
此事已經翻篇,以后你們若能和我一條心,我保證什么都跟你們商量,
就像現在,恰好有三件事要與二位大人談談!”
哼,你們還不高興,當時干嘛去了?
那會兒要沒白中天,她就沒機會去忘歸樓,也得不到紅薯水稻,更無法實行種桑養蠶這些。
所以她從來都只是個幕后出主意的小角色,白中天才是人們該敬仰的偉人。
那么大年紀了,白天辦完公,晚上還要過來熬夜,好幾次都怕他吃不消倒下去,才在密室給弄了個小榻。
這份毅力,這份苦心,多了不起啊。
柏司衍沉住氣,退后一步,旋身坐到了商晏煜旁邊,頗有點一致對外的趨勢。
“太后忽然這般看重我二人,受寵若驚啊,說吧,你想談什么?”哼,想收回軍權,不可能!
自古軍權才是制勝之道,沒有軍權,她依舊是個擺設,多少還能壓制壓制,否則大曜就真成她的天下了。
還不得騎到他們頭上胡亂撒野?
商晏煜也露出了玩味兒,二人表情出奇一致,這讓婁千乙又驚訝了半天。
怎么感覺要進行談判一樣?
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