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萌生出的懷疑都被她強行粉碎了,到頭來反而因自己的大意害死了數千名將士,更險些要了姬洪山和商晏煜的命。
她果然不適合當女皇帝,太愛意氣用事了:“就在你把劍移開那一瞬!”
若是夜江流,就算留下她還有用,也不會讓她毫發無傷,只有柏司衍,畢竟相識一場。
難怪他沒派人去搶孩子,那個秘密,周彰應該已經告訴他了吧?
難怪她能平安抵達玄國,根本就不會有人阻攔。
“那你進來作甚?”柏司衍揚眉,好整以暇。
婁千乙攤攤手,坦然自若:“因為懷疑,其實在來玄國之前……不,是更早以前有開始懷疑了,
但我沒有調查過,因為我相信你,還記得嗎?在御花園亭子里,
我和你說過,想和你做哥們兒,好哥們是不會隨隨便便猜忌對方的!”
“我也和你說過,咱們之間,永遠都做不成哥們!”
“但我拿你當兄弟,我這人別的不行,就講個義字。”
柏司衍嘴角的笑逐漸瓦解,心臟正被什么東西攪動著,一抽一抽的疼,有些東西將要破裂了呢。
“你還沒說是如何發現的!”
某女吸吸鼻子,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東西,語氣輕松:“第一次見夜江流時,是在永壽宮,
當時他給我的感覺很隨性灑脫,可第二次在盤龍殿見到他時,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也多了點什么,少了那份隨意,多了份沉穩,當時因為高興,這種念頭并不深刻,一轉眼就忘了,
后來他登基后,再次來到大曜,給我的感覺與第二次相同,不與我親近,也不疏遠,
中規中矩,但那夜他將我從回宮路上劫走時,又變樣了,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細細分辨的話,還是能找出差別的,
那晚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確實有興趣,再后來的無妄海,他卻正眼都不愿看我,
呵呵,當疑惑擴散得越來越大時,一句話都能點醒我!”
“就因為這個所以才馬不停蹄趕過來的?”柏司衍別有深意的瞄了眼商晏煜。
“不錯,直到后來商晏煜告訴我你就是奉南先皇的外孫時,我更猜到夜江流應該早就死了,
你為謀取大曜,故意讓個跟夜江流身形差不多的人燒傷臉部,
假扮成他,如此一來,奉南國不管是支持你,還是支持夜江流的那些大臣們,
全都等于是站在了你這邊,以你的性格,不可能不阻止我幫助夜江流的,
哪怕當初你還不信任我,也不會讓我輕易得逞,除非夜江流是你的人!”伸手決然指過去。
商晏煜聽完這些,總算明白過去為何會心神不寧了,這么大個陰謀包圍著他,焉能安心?
這次他輸得心服口服,從婁千乙說出要攻打玄國開始,每一步都有被計算在內,包括讓‘夜江流’堵在柳葉坡,此地險峻,適合圍殺,真乃好心計!
“呵呵,連這你也猜到了!”
不否認,說明都是真的,婁千乙面露苦澀:“還有更多呢,真正的夜江流是被你殺的吧?
從我說要打玄國那天起,你就開始部署謀劃了,你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先一步到邊關與周彰共謀,
再讓烈焰國的大軍攻入玄國,在此地殺掉競爭對手,這樣我就只能選擇幫你對嗎?
因為下一步你要奪下整個玄國,再集結兵力擊潰赤陽、昌華那幾十萬兵力,
想必你麾下的鄭大元帥也快向柳炙下戰帖了吧?還有中都的趙業括,
你只要跟他說一句絕不會傷害我,他會看在往日情分上,投奔到你旗下,
如此,大曜、玄國、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