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爸媽媽的影子,后來家也沒了,說房子不在我爸爸名下,
明明是爸爸早年向他們買的,幾家人連合把房子給分刮一空,我又沒什么法律意識,他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拼了命的抱著門框不放,我以為只要守在家里,爸媽就會回來,
呵呵,你說傻不傻?”咧開嘴沖男人苦澀的笑笑。
“父母去世,任何東西都該由你來繼承,不是嗎?”怎么會被搶走呢?
某女搖頭:“我們那里不一樣,房子有房產證,算了,你不懂,總之后來幾家親戚都不愿意撫養我,
就那么這里住幾天,那里住幾天,他們怎么推,我就怎么走,
寄人籬下,沒辦法啊,直到表舅站出來說把我掛他名下去,
就再也不用到處搬家了,可以安定,我當然樂意,
一開始我很排斥他,媽媽曾說過,表舅都三十多了還不結婚,肯定有問題,畢竟他也不算困難戶,
反正我媽說他不是好人,可頭兩個月他對我真的很好,買衣服,買床,
買我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還帶我去游樂園,
他對我幾乎寸步不離,深怕我因為父母的離世而做出傻事來,就連我洗澡他都會一直守在門外,
漸漸的,我接受了他這份溫暖,那天早上,
他回來說給我辦好了入學手續,我又可以繼續去上學了,
說完那些,然后就出門工作賺錢去了,我當時很感動,
在家里幫他把所有臟衣服都洗了,還做了很多好吃的,
知道他愛喝酒,我拿著他給我的零花錢去給他買了點酒,
決定吃完后問問他愿不愿意收我為養女,我將來會給他養老,他對我好,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商晏煜擰眉,有什么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弟妹好似和他說過有關于這個表舅的什么事情,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最終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然后呢?”
“然后?”婁千乙停頓一瞬,咬牙將快呼之欲出的憎恨咽下去:“然后他才喝了一罐啤酒就開始發酒瘋,
平時他都能喝一沓的,也不知道那天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氣,
竟原形畢露了,他收養我根本不是為了防老,而是想……那啥我!”
‘咔吧!’尖端木欄被生生掰斷,拳頭大的木塊在掌中不住崩裂,鷹眼圓瞪。
似恨不得是捏在那位表舅脖頸上,商晏煜做夢都沒想到婁千乙在那個世界居然還有這等遭遇。
“還好我在外婆家住了半年,天天與人打架斗毆,沒那么嬌弱,幾下就掙脫了,
邊哭喊邊在屋里到處躲藏,他瘋了,不管我怎么哭喊,他都不為所動,
那模樣就和書中的惡鬼一樣,我嚇壞了,但是我沒想奪門而出,因為我無處可去,只能等他酒醒,
就那么你追我趕半個小時,一炷香多吧,就摔得遍體鱗傷了,
人生中最痛苦最恐慌的也就那么半個小時,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真的好骯臟,
終于累了,動彈不了了,無需他再追逐,我自己就躺在了地上,
他很開心,眼睛都快笑沒了!”
商晏煜不顧有人在往這邊看,一把將人摟進懷里,安撫道:“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去想,那個世界已經跟你沒關系,聽話,別再想了。”
數步外的拐角處,一根連接船帆的粗麻繩同樣變形,柏司衍沒有過去安撫,背靠著墻極盡所能的隱忍著滔天怒火。
他再有能耐,也無法到另一個世界去替她手刃那混蛋,所以只能忍,并不生氣她的隱瞞,即便說了,他一時也無法相信。
所以不怪她,上天怎么可以這樣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