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是他自己給了那個女人吃定他的機會,并非好事。
很可能讓柏家十多年籌謀化為烏有,未來的路變得不再明確。
竊喜的是她和商晏煜除了流芳閣幾天幾夜外,再無瓜葛。
不然今天絕不會只來針對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追究原因,大概就是比商晏煜先出招吧?
當那家伙變臉的瞬間,他就猜到事后他一定會差人幫她解決這個問題,那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鳳千乙和商晏煜絕不能扭成一條繩。
對,一定是這樣。
“王爺留步!”
商晏煜不理,繼續行走。
柏司衍磨牙,怪不得這次會落于他后,就這不討喜的性子,活該遭人冷眼。
樂呵呵的上前擋住去路,問:“王爺,若可以,本相也不愿來打攪你,但有些帳總得算清楚是吧?”
某商合并白骨扇,好整以暇地擰眉:“帳?”
那模樣,就跟真不明白一樣。
柏司衍傻眼了,忍下不爽,繼續笑:“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
當初說好一人出一半銀子買下火藥制造配方,本相這里撒出去的是六十萬兩整,
而你只拿了三十萬兩,如此算下來,你還欠著本相十五萬兩呢。”
“本王何時應允過?”
“嘿,商晏煜,當時這么多人在場,你休得抵賴,
千曳還有柳公子你們都聽到了吧?”柏司衍急了,干脆把幾個當事人都拉出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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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如今他不但六十萬兩收不回來,連這十五萬兩也打水漂的話,他庫里可就沒有現銀可做周轉了。
柳如修跟楚劍遲真沒想到王爺還有這個打算,但仔細想想,當時貌似的確沒承諾過柏司衍。
云千曳和越少秋也急了,拼命回想,發現那會兒商晏煜始終保持著沉默,啥都沒吐露。
全是衍哥自說自話,因此全迥異搖頭。
柏司衍大概也記起了什么,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還有事?”商晏煜自御書房出來就陰氣沉沉的俊臉難得好轉。
表情雖不帶笑,可對他這種不知愉悅為何物的人來說,已經很罕見了。
“跟我玩空手套白狼這招是吧?商晏煜,本相知你為人陰險,
但在本相這里不好使,明早之前,我若見不到銀子,
那么……”欲言又止,湊近身以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陰笑道:“你身上那點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哼!”
末了冷下臉帶著云千曳和越少秋翩然而去。
果然,商晏煜臉上平和的情緒瞬間崩裂。
鷹眼半瞇,白骨扇被不斷收緊,愕然一閃而逝,仿若不敢置信對方會連這些都已了如指掌。
胸腔幾個大幅度起伏后,斜睨身后:“銀子給他送去。”
“為什么?十五萬兩呢,反正他也拿不證據,
何必白白便宜他們?”柳如修不愿,剛還樂了半晌,怎么轉眼就要妥協?
楚劍遲也欲勸阻,可看煜哥神情冷厲,只好閉嘴。
柏司衍剛才到底和他說什么了?居然讓煜哥甘愿退步,這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難道煜哥有什么大伙不知情的把柄落敵人手里了?
如此一來,商晏煜難得出現的一點好心情再次被擊碎,且更勝先前,眉頭忽地收攏。
手中折扇下意識抵上胸口,額上不消片刻就被密集細汗布滿,似乎比起當日婁千乙的各種刑法還要痛苦。
“煜哥你怎么了?”柳如修扭頭看去,瞪大眼,一臉驚慌。
楚劍遲也察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