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對勁兒,立馬就要把人手拉過來號脈。
商晏煜卻跟沒事人一樣揚手避開,即使臉色略微蒼白也不失威嚴:“辦好我交代的事!”
語畢,率先快步出宮,坐到馬車里才嘴巴一鼓,烏血噴灑而出。
左手緊摁胸口,右掌呈鷹爪般狠狠抓著貂裘毯,剛毅面龐因某些難以言喻的疼痛而逐漸扭曲。
最終變為猙獰,著實駭人。
黑暗瞳孔中蘊藏風暴,盯著一處瘋狂釋放著恨意,咬合一起的銀牙血跡斑斑。
雖不知他在恨著誰,但決計已深入骨髓,一生難滅。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得意舒緩,閉目大口吸氣,后用力扯開衣襟,露出左側結實胸膛。
只見原來與常人無異的蜜色肌膚上不知何時竟鋪滿了密密麻麻黑色線紋。
細看下,是圍繞心臟處的大小血管,全部憤張暴突,濃黑如墨,縱橫交錯,可謂觸目驚心。
慢慢低頭,看著這一幕并沒嚇到,可見對他而言早已習慣。
忘歸樓。
“快,快把落穗叫來,你也真是的,
怎么都這樣了還把落穗送回來?你知不知道繼續下去是會喪命的?”
雅致秀麗的廂房中,一貌美沉穩的女子邊奚落,邊火燒眉毛一樣為床上俊逸男人按壓心口。
不時又用熱毛巾擦拭。
商晏煜臉上已經沒了半分血色。
雙目緊閉,身側拳頭捏得咔咔作響,汗如雨下。
饒是如此非人能承受的苦痛也沒吭上一聲。
月娘知道他已經無力講話,好多問題也不再追問,眼眶一紅,不忍再看。
垂眸盯著似快要爆開的黑色血管們直嘆氣,造孽啊,都是‘陰冥渡陽功’給害的。
當時就勸過他,以他這種性子不適合練這邪功,非不聽。
說來也奇怪,以往每五日就要找女子發泄,方能把累積在體內的陰氣排除。
而這次居然過了這些久才開始發作,更不可思議的是好似功力也有所提升,但病情卻也來勢兇猛。
那個鳳千乙究竟是何體制?居然讓他一次可以維持這么久,從來沒有過的奇跡呢。
“你呀,若不喜歡我送去的人,也可以自己解決嘛,
不一定非得要個女人才行,又不是什么多丟臉的事,
多少娶不著妻的男人都是那么緩解需求的,非要把自己搞成這樣。”
商晏煜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像是真有往那個方面想,很快便咬牙深呼吸,萬分嫌棄。
“呵呵!”見狀,月娘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柔聲輕哄:“是,你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和平民百姓相提并論,
但奴家覺得沒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喏,落穗來了,
她可是奴家親自調教出來的,別再趕人家,乖乖躺著就行。”
放下話,含笑起身向進來的紅衣美人點點頭,這才出屋。
就在門扇即將關閉時,又不忘看上最后一眼。
望著落穗坐上床榻,忽地閉眼狠狠關嚴,呼吸似乎都帶著顫抖。
繼續閱讀
落穗生得清秀,除了上次在王府被扔下床那次,從未跟男人親密接觸過,因此顯得有些拘束。
但還是大膽的拉向男人腰間束帶,商晏煜啊,若能有幸懷上他的孩子,這輩子就真不用愁了。
而且此人又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俊美男子,年及二十六已權傾朝野。
雄心壯志不會就此停滯,他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天皇,做天皇的妃妾都是至高榮譽。
就是這些熊熊私欲,即使怕得渾身發抖還是要繼續下去。
商晏煜已經沒那么難受了,正冷漠如冰的瞇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