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錯,就是突然有點想她了,
剛好你又在,就隨便聊聊,燕統(tǒng)領(lǐng),
如果小菊還活著的話,你會娶她嗎?”會覺得她出身不好嫌棄嗎?
燕宵強行擠出個怪異的笑容:“若非居心叵測,會!”
小梅雙目圓瞪:“真的假的?”
“在下不好玩笑!”燕宵轉(zhuǎn)回頭,也望向了星空。
“好吧,是我家小菊沒福氣,既然有你在這里守著,
那我就安心去歇息了!”順便看好那些宮人,免得誰吳闖進來。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永樂宮的探子,但屬于丞相一方的還有幾個,小心駛得萬年船。
哎,娘娘啊,還騙奴婢說什么是去忘歸樓和離王談國事,原來竟是這么談的。
……
回想完后,小梅才走出屏風,眼珠子四處亂飄。
犄角旮旯都尋遍了也沒見商晏煜的身影,是已經(jīng)走了還是根本沒進來?
直到床前一柄折扇映入眼簾才搞清狀況,拾起折扇,緩緩打開。
扇骨白皙堅硬,被層層包裹其中。
傳聞離王有把扇子為人骨做成,還是太皇之骨。
更用太皇之發(fā)在扇面繡了山河圖,大起膽子用手指細細感受著扇骨。
她沒摸過人骨,不知是不是這種感覺。
可扇面上栩栩如生的山河圖的確為人發(fā)。
絲線沒這般堅硬粗礪,倒抽冷氣,一把扔到床上。
我的天吶,傳聞是真的,離王居然真把太皇的骨頭和頭發(fā)做成了扇子。
還日日帶在身邊消暑,這……這也太殘忍了。
即便再怎么仇視,人都死了,應(yīng)當讓其入土為安的,何況那人還是他的生身父親。
“你怎么了?活見鬼一樣!”婁千乙伸著懶腰坐起來,見小梅面露懼色,難道真見鬼了?
小梅哆哆嗦嗦指著扇子道:“娘……娘娘,
那真是太皇的骨頭做成的,還以頭發(fā)刺繡!”
骨頭?婁千乙疑惑的將扇子拿起,這不是商晏煜經(jīng)常帶著的那把嗎?
一點點打開,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骨架被金線和寒鐵包裹,堅硬不催。
整體顏色暗沉,并不是很好看。
“你聽誰說這是人骨和頭發(fā)?”漆黑如墨的山河圖的確是用秀發(fā)繡成。
但絕非是年過四十的太皇所有,根據(jù)柔軟程度,發(fā)絲主人應(yīng)該在青春年華階段。
“傳說離王弒父,并以骨為扇,以發(fā)為圖。”
婁千乙潛意識就想把扇子扔開,但想到商晏煜日日夜夜都帶著它,心中開始隱隱不安。
太皇究竟對商晏煜做過什么?
以至于恨到如斯地步,不光商容佑心理不正常,商晏煜亦如此。
似乎對他了解得越深,就越想后退。
若她從未認識過商晏煜,而身邊親人要與之成就百年之好的話,她是說什么都要極力阻止。
太病態(tài)了!
以前她也挺怕商晏煜的,但都是因為他那滔天權(quán)勢,而現(xiàn)在……
單純畏懼起這個人了,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拿走!”將扇子扔到小梅懷里,冷聲吩咐:“別亂扔,先收起來,
如果真是那樣,回頭再埋到太皇陵墓里去。”
“不還給離王嗎?”
“不了!”婁千乙大力揉搓起腦門,不斷告訴自己,沒啥好怕的。
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也無需退縮,只要好好矯正,商晏煜會變回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
納蘭貴妃不會是被先皇故意折磨死的吧?而非是柏司衍所說的迷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