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煜也是一臉的不贊同,可話她已經放出去,不得朝令夕改。
“嗯,哀家對苗大人此行也相當滿意,特賞免死金牌一枚,白銀三百兩,
聽聞苗大人家中幾位夫人頗好絲緞,便賞你十匹滬州絲緞拿回去送與夫人們!”婁千乙金口一開,那叫一個豪爽。
在大曜,滬州絲緞乃最頂尖絲綢,一般富裕人家還是用不起的,除非皇親貴胄。
內務府庫存也才不到三十匹,每月自滬州送到大梁城的也才一百多匹。
層層剝削,到了宮里就十匹,非皇帝太后和宸太妃三人,不得穿戴。
現在卻一下子商給苗定南十匹,連苗定南自己都懵圈了:“太后娘娘,絲緞還是留在宮里的好。”
“無妨無妨,有道是千金難買心頭好,夫人們既然喜歡,
哀家穿穿其他緞子也無不可。”苗定南看來還不知道他那幾位夫人被羞辱一事。
她也是前幾天才從小梅口中得知的。
官宦人家的夫人們經常聚一塊兒閑話家常,說白了,相互攀比吹捧。
而不久前在某個茶樓里,幾位苗夫人就被人嘲諷寒酸了,連絲綢都穿不起。
以前她們也是大魚大肉,一身富貴,自從苗定南決定改邪歸正后,家中銀子已經全數拿出來通過苗菲菲上交給她了。
當然不能再穿金戴銀。
似乎被說得很難聽,里面還有鳳家的一些親屬,說什么隨便站出來一個都比她們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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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是當趣事講,可婁千乙卻記在了心里。
思來想去就剩下滬州那幾十匹絲緞了。
像她現在穿的鳳袍,也是這布做成的,冬暖夏涼,非常舒適。
雖然每個月都有大批量滬州絲緞流失出去,可現在除去一品大員和皇親國戚外,無人再敢大搖大擺穿出來。
現在她賞給她們,看誰還會去羞辱。
伺候在旁的小梅急得直跺腳,娘娘啊,您知道那若賣出去的話,是多少銀子嗎?
一匹都要百兩,娘娘肯定不知道,畢竟何曾見她這般大方過?
“那微臣就謝過娘娘了!”苗定南又跪了下去,何止是激動?本來還想離家這么久,夫人們肯定會不高興,這下什么都不怕了。
白中天和薛岑義也替他高興,下朝后,紛紛圍繞過去道賀。
而苗定南也是個明白人,若沒有大伙舉薦,他也得不到這些。
于是將絲緞挨個分了一匹,最后拿著剩下的五匹回家討夫人歡心去也。
“瞧給他高興的。”白中天抬起手中厚厚的一匹絲緞,笑得合不攏嘴,家中嫡妻是該弄身好行頭了。
薛岑義也沒落下,甚至連趙業括都有幸得到一匹。
他不知道苗定南為什么會給他,但人家是太后的人,他若不接,肯定會遭人猜忌。
其實他家也有好幾匹,可夫人自從月前就不敢再穿,現在好了,她不必再偷偷摸摸。
宮門口,柏司衍和商晏煜并肩而行。
形式早已大不如前,所有人都在向太后看齊,漸漸的,身邊居然沒幾個過來溜須拍馬的。
“呵呵,以前吧,身邊總是圍著一群糟老頭子,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虛偽客套,
煩不勝煩,如今變冷清了,又覺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你呢?”用扇子敲敲隔壁人手臂。
商晏煜頭冒黑線,哪怕以前圍繞著他轉的人全都跑白中天他們身邊去了,也不為所動。
或許還求之不得呢,無心理會柏司衍,到了馬車前就招呼不打的踩著下人背脊一躍而上。
柏司衍白了他一眼,德行!
真不明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