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力氣本來就大,打這么一桶水對懷玉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要是讓柳來,就有些為難了。
因此懷玉笑了笑:“不過是一桶水,費不了什么事,我來就好。”
那老婦人不理她們三人,兀自杵著拐杖走到了正房前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語氣不上好,也不上不好:“你們也別忙活了,喝了水就請回吧。”
段沁沁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炸毛道:
“我你這個老人家,我們姐妹今日與你不過是初次見面,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為何擺著一副見了仇饒樣子?”
老婦人冷冷瞥了一眼段沁沁,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你!”她這幅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態度氣得段沁沁拉起懷玉就走,“我們走!平白在這里受這份氣干嘛!”
“哎呀姐姐,姐姐!”懷玉不贊同地對段沁沁搖了搖頭,“這炎熱的兒,我們唐突地敲了老人家的家門,老人家好意給我們開了門,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
她著歉意地對老婦人曲了曲禮:“家姐性子急,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老人家勿怪。”
那老婦人盯著懷玉看了半晌,忽而面無表情地道:“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倒是能屈能伸。”
懷玉一笑,看著已經盛了大半缸水的水缸,忙制止了繼續往里面倒水的柳,道:“老人家一個人,用不了多少水,還是等這半缸水用完了,再來給老人裝水為是。”
柳聽了,順從地放下了木桶。
“你怎知老婦人是一個人?”
老婦人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懷玉一頓,隨即道:“老人家你雖然是一個人,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直有人每隔幾來給你打水,也許還有送各種日用。”
婦人盯著懷玉,沉默了許久,站起來,往屋里走。
“水也喝了,幾位請回吧。”
“老人家!”
懷玉上前攔住了老婦人,婦人佝僂著身子,比懷玉矮了一個頭,她抬起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皮笑肉不笑。
“姑娘,做人太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人家,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誰嗎?”
“我怎么會知道隔壁住的是誰?”
“噢。”懷玉笑了笑,“還有一個問題,還需請教老人家。”
老人站著一動不動。
懷玉道:“烏衣巷住了一個賣花姑娘,老人家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