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

找到了源頭的無償二人，為了防止擾亂凡間的始作俑者跑路，幾乎是用畢生最快的速度沖到那里，可看到了青龍的那張臉，白香櫞登時就是一愣。

金色的瞳孔就跟淺琥珀色的瞳仁一樣罕見，加上那張臉，和那顆長在額前正中央的紅痣，是那個人，不會錯。

“這么多年，你竟然也沒有老……”

白香櫞倒吸一口涼氣，隨后臉色緩和幾分，笑了笑，道“也對，除了你，還有誰能搞出這么大陣仗。”

“本尊還以為認錯了人。”青龍悠悠開口道“沒想到當真是你。”

慶王的走狗。

“怎么不見慶王？難道是因為雇傭了無常折了壽？早早歸西？”

白香櫞對于慶王，好惡參半，終是沒有達到那種盼星星、盼月亮、盼他早早駕鶴西去的那種境界。

“我們還好，你大可不必替我們擔憂。”白香櫞一挑眉“某人的素養倒是越發低下了，那種虎狼之詞能從你這張嘴里說出來，也當真是世間一大奇觀，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么？”

毫無疑問，眼前的青龍，正是多年前曾經和白香櫞在太子府前一決高下的那個游牧族的靈童。

“本尊從生下來就是凡人之信仰，至于以什么形式，用什么姿態來維持凡人想象中的信仰，那便是他們的事情，本尊不過是滿足他們的幻想罷了。”

青龍隨意勾了勾手，無數青灰色的手掌從地面伸了出來。

“本尊還得感謝朱雀此前的行徑，給本尊帶來不少便利。”

“殺了無辜百姓的朱雀，跟你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白香櫞目所能及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全是青灰色的手，直挺挺地伸向天空，似乎受著某種指引，要盡力抓著什么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朱雀不放過活人，而你，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

青龍金色的眼底盡是冷酷，若是真的要細算下來，他跟白香櫞的過節確實不少，但是今日，他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頭腦簡單的無常身上。

那個人，沒有出現。

青龍不知等了多久，始終未見那個人的出現。

有了白香櫞的秘術，那些行尸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白香櫞宰割。

這么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青龍倦了，隨口丟下一句“今日就給你這個面子，下次遇到，本尊定是要將你挫骨揚灰。”便化身青龍本體，帶上岳昕鉆入厚厚的云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