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劍光從兩千米高空下落,像是一條從星宇垂落人間的銀河,在傍晚的陽光中,燦爛輝煌到難以表述的地步。
在劍光中,更有一柄百米長度的巨劍,如同一艘巨輪在這條劍光之河中劈波斬浪,順流而下。
凡是有資格通過衛星監控、或者遠距離長焦鏡頭(足足六個小時,已經夠讓某些人調動船只過來,雖然不敢上島,但是遠遠用長焦鏡頭拍攝還是可以的),觀看到這一幕的人,此刻都屏住氣息、瞪大眼睛,生怕因為自己喘了一口氣、眨了眨眼,就把重要關節漏過去。
恐怖的劍光之潮,哪怕僅僅是隔著屏幕用眼睛看,也讓人覺得心底冰涼。
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甚至不經過大腦思索,毛孔就閉鎖起來,在皮膚上形成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人類自古流傳下來的生命本能,在野外遇到無法對抗的猛獸,恐懼感就會使皮膚毛孔就會自動閉鎖,減少熱量發散、降低自身存在感,希望對方不會注意到自己。
劍光之潮如同一道天河直瀉而下,眼看就要淹沒地面。
柳生元和從背后伸出左手,往空中一晃一撈。
然后——
沒了——
銀河垂泄一般的劍光,雷霆天罰一般巨劍,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金鰲島周圍的海面上,還有冰層凍結;島嶼上,古色古香的建筑頂部,隨處可見的積雪還未消融。
將落未落的夕陽,在天空中渲染出一抹紅霞,柳生元和將左手重新放回身后,背著雙手優哉游哉的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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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元和倒是背著手悠哉游哉的走了,有資格通過各種途徑觀看他強渡四九重劫的人們卻各個一臉懵逼。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誰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嗎?”
“對啊,怎么突然什么都沒了?”
“再把過程慢放一遍!剛才我沒看清楚!”
有人一幀一幀的檢查視頻,生怕漏過了什么細節。可惜的是,無論是衛星圖片還是遠距離長焦鏡頭,為了提高分表率,大家的幀數都不怎么高。
攝影圖像的幀數與圖像分辨率、清晰度是一對矛盾的指標。
要想維持高速攝影,就要犧牲清晰度;要想提高分辨率和清晰度,就無法在單位時間內拍攝太多照片。
對于長焦鏡頭來說(衛星是最極端的長焦鏡頭),保證圖像清晰度是最重要的,畢竟它們工作距離太遠,要是拍攝不清,一秒鐘就算拍了一萬張照片也沒毛用。
更何況越清晰的圖片占據空間越大,一秒中拍攝一萬張圖片,機器內存都沒那么大。
結果就是無論怎么在圖片上分析,似乎都是柳生元和從背后伸出手,然后漫天劍光就沒了——沒了——
“到底有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么?”
看著底下一幫‘東之劍圣’的研究組專家亂哄哄的樣子,cai的羅伯特局長拍著桌子,憤怒咆哮起來。
花旗人并不總是彬彬有禮,或者說,花旗人通常都要靠嗓門大來壓制對方。
cai負責花旗的對外事務,fib負責花旗內部事務,這兩大機構一內一外,負責整個花旗的國家安。
羅伯特可沒工夫等這幫專家慢慢吵出個結果出來,這些情報是總統先生等著要的,總不能讓總統等上幾個小時。
羅伯特不像是喬賽亞,他可不是總統先生的心腹。
如果被這位總統先生抓到把柄,雖然總統多半無法安排自己人接任這個關鍵位置,但是讓羅伯特滾蛋、惡心一下聯合黨派,這位總統絕對干得出來。
“簡直不可思議!”
“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