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趙清鴻安慰,青蕪漸漸定了神。不過隨即她漂亮的面容就泛了白色:“張師弟他們還在那里!”說罷,她就從趙清鴻的懷中掙脫出來,環(huán)顧四周尋找寒刀門的位置。
“你做什么!”趙清鴻一把拉住她。剛剛?cè)映鋈サ姆偸撬氐米畲蟮囊粡埖着?,他根本沒想到在寒刀門這種小地方會將它用出去。如果再回去一次,他絕對沒辦法再活著出來。而他帶出來的這一行人里青蕪是最傷不得的,她是掌門之女,如果因他死在這里,他恐怕連劍宗都回不去。
“師弟他們還在寒刀門!”青蕪一把甩開趙清鴻的手,一雙美目通紅,“我們把師弟他們帶出來,怎么能把他們拋下獨自逃走?”
趙清鴻略擰了一下眉毛,隨后按住她的雙肩,眉眼微低,聲音干澀:“你是在怪我,只把你帶出來了嗎?”
青蕪看著他受傷且自責(zé)的神情,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她知道不怪趙清鴻,趙清鴻如果能救下其他人,也一定會救的。是她自己的錯。如果不是她動手,惹怒了不知深淺的人物,也不會……
她抿了抿唇,帶著哭腔道:“是我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壁w清鴻眼底的暗沉一閃而過,隨后換為了沉痛與歉意,“是我沒能把他們帶出來。都是我的私心,當(dāng)時只能帶一個人出來,我就只想到了你?!?
只想到了你,其間意味不言而喻。
若是平時,青蕪早就因為這句話春心萌動,面頰染紅了。然而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因為她遇險的師弟師妹們,只胡亂地點了一下頭。
趙清鴻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很快就遮掩了下去:“我們先回宗門,請師尊和長老出山,將師弟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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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沉魚沒興趣去攔那群劍宗子弟,收了刀便往回走。
寒刀門的弟子目送劍宗弟子離去,左右互相看了看,又齊齊看向全門派寵著、應(yīng)該只有筑基初期的小師妹。
小師妹一雙墨眸冷若寒星,面無表情地走到院中央的尸體面前,用刀身將尸體一挑,丟到院門外去了。
邵寧華:“……小師妹,姜勤是五行門的長老,這么把他丟在門外恐怕不妥。”
葉沉魚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對待打上門的敵人,你們都是殺完厚葬嗎?”那成本也太大了吧。照這么干,她掏不起那么多人的喪葬費。
“不是,只是恐怕與五行門結(jié)仇?!鄙蹖幦A弱聲弱氣地說道。姜勤人雖然死了,但給夠五行門顏面,他們也不想跟一個有手段能殺死金丹期長老的門派結(jié)仇,互相妥協(xié)之下就能把這件事掀過去。
“我以為,”葉沉魚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是穩(wěn)重的“師兄”,“你們應(yīng)該更擔(dān)心跟劍宗結(jié)仇才對?!痹趧ψ陂T前,五行門根本不值一提。
一提劍宗,邵寧華臉色都白了,寒刀門的其他弟子也都慌亂起來。邵寧華不是不擔(dān)心跟劍宗結(jié)仇,而是寒刀門根本沒有與劍宗結(jié)仇的資格,他也就根本沒往那邊去想。
被葉沉魚這么一提,邵寧華立刻想到若是等劍宗來人,他們這些人恐怕一個都活不下。師父剛死,寒刀門就瀕臨滅門。
邵寧華不禁流露出幾分痛色:“跟劍宗結(jié)仇……小師妹,你先逃吧。我們四散逃開,就算劍宗的人也不能將我們都找到殺了。”
他回過身對寒刀門的眾人說道:“師弟、師妹,現(xiàn)在情勢危急,沒了師父庇護(hù),我們跟砧板上的魚肉無異,也不能怪小師妹得罪劍宗。為今之計,只有分散逃開,才有一線生機。各位師弟師妹,若是能有人活下來,希望能念著師父的恩情,將寒刀門的刀訣傳下去。若能為師尊報仇,一定要手刃仇人。”
寒刀當(dāng)初建門派的時候,挑得都是無家可歸的孩童收為弟子,也不看靈根資質(zhì)。故寒刀門的弟子都資質(zhì)平平,但因為都是被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