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陸遷向著老鏢師一抱拳“那晚輩只得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季老鏢頭美意了?!?
這一句“晚輩”讓老鏢師聽的有些糊涂,以陸遷現在這副長須飄擺的模樣,說是已到不惑之年也不為過,但他剛才的話語間卻透露著與年齡不符的意思,又是何故?
正當老鏢師略有思索之際,崔士元早就聽出陸遷這話里的紕漏,跨步上前,一把拽掉他粘在兩鬢的飄然長須,疼的陸遷怪叫一聲,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引得一陣哈哈大笑。
至于后來陸遷是如何猛追痛打崔士元的咱們暫且不提,單說一行人自摩云寨出來后,各自騎上一匹馬,押著鏢車,順著后山的大路向西而行。
與此同時,在密林中,有一個嘍啰兵打扮的人站在一枝纖細的樹杈上,將眾人在摩云寨中的行為看的一清二楚。
“呵,什么‘閬氏三魔’,還不如改叫三廢算了。如此看來賀嵐天這蠢材,委托我潛伏在摩云寨觀察三魔動向還算有些先見之明。若不是剛剛及時出手,那口無遮攔的閬家小子,被扭送到官府不知道又會說出什么秘密。不過,那道士的武功倒是讓我眼前一亮,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要先回去向主人復命才好。”
樹杈上望著陸遷他們遠去之人,起先是在那里喃喃自語,說著說著竟用手揭下一層面皮,露出原本蒼白的有些滲人的面目。嘴角不自然的夸張上揚,呈現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微笑,那副深紫色的嘴唇,能夠給人一種過目不忘的恐懼。
這大路要比之前陸遷他們上山的那條路好走的多,很是平坦不說,也沒有荊棘密布。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一行人催著馬匹,出了孤峰嶺地界,直奔前方,眼看就要來到各路鏢師經常往來的鳳翔亭了。
說是鳳翔亭其實并沒有亭子,只是一個紀念性的地名而已。相傳很久以前,有一個滿腹經綸的落魄文人,由于身無分文而執筆著書換幾個銅錢糊口,奈何生意并不怎么好,走投無路下竟想自尋短見。
就在他已在樹上掛好了腰中扎帶正欲尋死之時,忽聽頭上傳來悠悠鳥鳴,宛如仙音入耳,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