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暗道,想必他們在城中沒少挖掘,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布了機關陷阱,著實可恨。為避免再留著此處禍害百姓,索性還是一把火毀了的好?!?
老者說完,又抬起銀色煙桿深吸了一口,轉身就要離開。陸遷忽然想起崔士元還身中奇毒,看眼前老者對這幫賊人了解甚多,不如問他討個解法,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老前輩,請留步!”
陸遷移步到老者身前,又深施一禮,將老者攔住。
“你還有事?”
“晚輩有一位朋友,在與那孿生兄弟爭斗中身中奇毒,脈息紊亂,雙眸漆黑。似是失了心智狂性大發,殺意濃厚,善惡不辨,敢問前輩可有法醫治?”
老者聽罷,捋了捋胡須“若是按你所言,這毒恐怕并不尋常。我本不善醫道,不過剛看你的身手與內功修為皆非一般,可暫時以內力壓制毒性,待訪到醫道高人再尋根治之法?!?
“唉,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陸遷心系崔士元安危,聽聞此言又是一籌莫展。
“小子,我尚有點私事要辦,需即刻動身。至于這幫賊人,還得委托你暫時替我盯著他們的動向。不過,今日你既已打死了一個,他們必定要前來與你尋仇,若是到時候與那修煉邪功之人交手,可務必要多加小心吶!”
“多謝老前輩提醒,晚輩記下了。”
那老者說完,悠哉悠哉的轉身離去。此刻太陽已然升至當空,金色的光芒照耀著遠去的背影,宛如神話中的仙人一般漸行漸遠。
陸遷目送走了老者,一個人順著街道,向蔣家老店方向而去。才剛走出兩條街,就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搖鈴聲伴著方言濃重的吆喝,同時響起。
“祖傳神針治百病,專治癔癥心內痛。口服靈丹解百毒,利尿敗火除瘟瘋。來來來,看看看,隨緣隨緣,喜相逢?!?
耳聽得吆喝聲越來越近,陸遷只顧著心事重重的低頭走路。腦子里都是如何把這伙賊人一網打盡與破解崔士元所中之毒的事,并沒有對這類江湖郎中過多的在意,可誰知這個人卻笑嘻嘻的向他走來。
“哎,這位小哥兒,可是有?。俊币桓氈窀蜕蠏熘鴮懹小吧襻t吳老歪”的幌子,直挺挺的戳到陸遷面前。
毫無防備的陸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著實嚇了一跳。待他緩過神來,開始上下打量起眼前攔路之人。
只見這個人的打扮很是滑稽,一張板磚方臉上頂著一頂圓形的小黑氈帽,細長的脖子總是往前伸著,上面還掛了條夸張的墨色寬大圍巾。
兩顆黃膩膩的大板牙異常突出,強睜著一對三角眼,故作諂媚笑態,正含情脈脈的望著陸遷,活脫脫像個大兔子精。
“呃……”陸遷被眼前這人的形象,驚的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得從喉嚨里發出沉吟之聲。
“嘿,這位小哥兒。不要緊張,放松!我吳老歪懂你的一切難言之隱。”
這個自稱吳老歪的江湖郎中,說完還向陸遷放電般的眨了眨眼,直刺激的他打了一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掉落滿地。
“這位老哥,我還有要事在身,麻煩你讓開一條道路容我過去?!标戇w顯然對他的不知所云沒有興趣,腦中只想快速繞過這個江湖騙子,回到客??匆豢创奘吭那闆r。
“哎,再急的事,還能有人命急嗎?”吳老歪向前一招手,使出了青樓女子的經典攬客動作,只不過他手里的手絹換成了鈴鐺。在這一甩的勢頭中,叮當作響很是鬧人。
陸遷聽出他的話里有話,似在暗示著什么,不由得皺起眉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
“這是病?。〈蟛?!讓人瘋起來六親不認的病喲!”吳老歪邊說邊搖著手中的鈴鐺,弄得陸遷腦袋里邊,仿佛處在一個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