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般嗡嗡作響。
“你所指的病究竟是什么病,還請詳細為在下點明?”
陸遷正了正神色,還想繼續深入打聽一下,但那江湖郎中吳老歪卻突然賣起了關子。
“嘿嘿,是非人自有是非病。醫難矣,不醫命喪矣。路,我給你讓了,還請小哥兒自便吧。”
吳老歪將鈴鐺和幌子交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后自己側立在一旁讓出道路,微笑注視著陸遷。
這一招欲擒故縱玩的實在高明,把陸遷原本飄著的心抓了一個結結實實。就算現在派九頭牛來拽他,也無法將陸遷的步子從吳老歪面前挪動分毫。
“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特意在此暗示與我,所為何故?”陸遷索性把話挑明了,不再與他打什么啞謎,是敵是友也好立見分曉。
“哈哈,什么高人矮人的,我就是個走街串巷的大夫,看你面色不佳,想必心中定然有事,故而才要前來助你。走吧,別猶豫了,救人要緊!”
這吳老歪說完拽著陸遷的衣袖便走,仿佛腳下生風一般向著蔣家老店的方向而去。要換做一般人,估計早就被帶了個跟頭,可陸遷畢竟是有一身好武藝,像這般速度還算可以跟得上。
眼前這個郎中,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但也絕對沒有表面這么簡單。單單從這行走的步伐暗含套路來看,就足以見其身上功夫非同一般。
陸遷心里這么想著,再一抬頭已經到了客棧門口。身旁的吳老歪又開始搖起了手中鬧人的鈴鐺,晃晃悠悠的徑直走了進去。
“啊!都得死,都得死!”隨著一聲咆哮,幾個鏢師被一股大力擊的從門里飛了出來,正好摔到陸遷面前。
心知不妙的陸遷趕忙緊走兩步上去攙扶,還沒等他張嘴詢問情況,狂性復發的崔士元一個箭步躥了出來,揮雙掌來打陸遷面門。
吳老歪咧嘴一笑,只一抬手便射出數根銀針,將崔士元身后的幾處穴道逐一封閉,再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已然恢復了原本的顏色。緊跟著身子一晃,一頭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