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紀捕頭您先消消氣,這位少俠是與我那走鏢的朋友一同前來入住的賓客。還望您能念及他年紀尚輕,涉世未深,多多海涵。”
蔣掌柜一聽陸遷這話說的鋒芒畢露,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讓那捕頭以此為借口隨手安個罪名,豈不闖下大禍?遂趕緊張口替他打圓場道。
縱使如此,迎面穩(wěn)步走來的陸遷卻并不買賬,依舊自顧自地說道“說是鬼怪,實則人為,這句話說的道是不假。我曾與那幫故弄玄虛的賊人交過手,武功路數(shù)并不簡單,只是礙于地勢不熟,爭斗中被他逃了一人。”
“哼,你這小子口氣倒是不小,聽這話里的意思,難不成那所謂的‘鬼怪’還不止一個?”紀捕頭看陸遷這般年紀,打心眼里就沒瞧得起他。這番語氣平穩(wěn)的陳述,自然也就被統(tǒng)統(tǒng)當做是自我吹噓之言。
“正是如此,真正的罪魁禍首乃是兩個孿生侏儒,由于體型嬌小,輕功卓絕,故而才有傳言誤說厲鬼本是孩童之身。只不過在追擊間被我打死了一個,尸體現(xiàn)在應該還在那所無人居住的老舊房子里。”
“哦?一會勘察過案發(fā)現(xiàn)場后,你可敢?guī)业惹叭デ魄疲俊甭犼戇w說的這般有模有樣,紀捕頭也一下來了興趣。雖是內(nèi)心仍舊對他剛才頂撞的態(tài)度沒有釋懷,但若因此破了案,自己也實屬大功一件,回到衙門里肯定少不了大人的各種封賞。
“呵,那有何不敢?”
陸遷對這庸碌的捕頭本就看不過去,見他這么說了,便一口答應下來,如能借助到官府的力量,對于鏟除幕后修煉邪功之人必然又是一大助力,此事還是應盡早了斷,還百姓一個太平為好。
“張平、董霸,你二人將這小子給我看好,其余人等隨我去案發(fā)現(xiàn)場走一趟。”
紀捕頭說完,從一旁閃出兩個年輕捕快,各持腰刀,將陸遷緊緊盯住。其余人等皆隨著他上了二樓,查探事發(fā)房間。
各房間住客有心中好事者,也紛紛從自己房里走出來,跟著一隊捕快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圍成一個小圈,探頭探腦的準備看看熱鬧。
紀捕頭遞給旁邊得力手下一個眼神,立刻會意的他,馬上開始組織隔離現(xiàn)場,吆喝著,將一眾好事人群強制分到門外兩旁。
“敢問您就是本地的捕頭大人吧?”
剛要邁步進入的紀捕頭,忽然聽聞身側(cè)有人在喊自己,遂扭過頭來查看,發(fā)現(xiàn)是一名約有三十來歲的中年鏢師。
“你是何人?辦案期間,一律無關(guān)人等不許近前。”還沒等紀捕頭開口問話,剛才組織隔離現(xiàn)場與人群的小捕快搶先說道。
“唉,您看這一著急反倒顯得冒失了。在下姓劉,叫劉大同。是睿義鏢局的一名鏢師,與死者生前乃是至交好友。我們總鏢頭由于急火攻心,已經(jīng)臥床不起,時才聽聞官府派人前來查案,便吩咐我來全力配合您的調(diào)查。”
“嗯,很好。小六子,放他過來吧!”聽完來龍去脈的紀捕頭點了點頭,吩咐一聲,便徑直走進了案發(fā)房間。
說句實話,自己在本地當差這么多年來,像如此血腥的現(xiàn)場還真沒見過幾個。可自從第一個人頭案開始,那案發(fā)場面便越來越滲人,而今天看到的這個,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承受底線。
紀捕頭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沒等開始仔細觀察案發(fā)線索,便強忍著惡心,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一旁早有與他共事已久的捕快,十分精明的奉承道“捕頭大人真是高明,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看出了此案端倪,不愧為鳳翔亭第一神捕!”
其余跟上來的捕快也都瞬間明白了這句官話的意思,紛紛大聲稱贊。弄得為人老實的劉大同還真以為這捕頭如此神奇,立刻向他投來欽佩的眼光。
“依我看這現(xiàn)場里滿是賊人入室行兇的痕跡,至于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