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成的神秘人并未收招,而是繼續發動攻勢,緊逼陸遷身形而至。待及近前,爪勢一變,突然由爪換掌,直奔陸遷面門襲來。這看似普通的一招,卻帶起陣陣陰風,刮的人汗毛生疼。
陸遷看他來勢洶洶,若是再行避讓恐怕有所不及,不如以強招相對,也可試探一下這人的邪功修為到了哪般境界。想到此處,陸遷暗自運起“奇門傾谷派”獨門內功——通玄勁,將三倍力道聚于自己的左掌,沖著神秘人的掌勢迎了上去。
二者強招相對,瞬間迸發出一股蓬勃氣浪,將周圍桌椅板凳盡數掀翻。兩個人經此一招,都對彼此的功力有所了解。那神秘人收起了之前的輕蔑,轉而換了一副認真的語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陸遷自知憑自己如今的內功修為想要取勝實屬不易,若是稍有不慎,甚至還有性命之憂。從這個人問話語氣的改變來看,他也是對自己忌憚幾分,不如將計就計,先從氣勢上震懾住對方再說。
“我是奇門傾谷派不成器的弟子,闖蕩江湖至此,聽聞你等妄殺無辜已久,鬧得鎮上百姓人心惶惶,故特來查個究竟,為民除害!”
陸遷說完這番話,自己心里也在打鼓,但目前為止確實沒有其他辦法。像此等狂妄惡賊,若是鎮不住他,必定會掀起一場屠殺,到時候恐怕這所客棧的數十位住客將無一幸免。
“對!陸老大說的沒錯!仗武行兇,為禍鄉里者,江湖俠士人人得而誅之!”崔士元聽完陸遷的話,搞的渾身熱血沸騰,不禁在旁邊又及時的補上兩句。
“奇門傾谷派?真是聞所未聞!不過從你怪異的武功路數來看,應該是個人才。不如趁我還沒發火之前,趕緊逃命去吧!過去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莫要再來尋我的晦氣。”
對于公子爺話語態度,前后截然不同的原因泥里滾自是不知,只是在旁邊聽的憤憤不平,心中記掛的血海深仇怎能說算就算了?還沒等他開始發難,陸遷先開口道“嗯,是個好主意!我也本想息事寧人,可奈何你手下之人滿身血債,如果能將他留下,扭送官府,此事作罷倒也不是不可。”
“我呸!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爺爺我今日就收了你的人頭,也好給那副乳臭未干的腔子透透氣。”泥里滾說到此處,再也沉不住氣了,舞起手中流星鋸齒護手刀,一個縱身便來到陸遷近前,抬手就是摟頭蓋頂一刀。
崔士元早就看這人面熟,可想了半天就是記不起來是誰。等他蹦起來那一瞬間,突然一拍腦門,這矬子不就是在茅廁暗算過自己那裝神弄鬼的鼠輩嗎?
“好小子,你今天既然來了,我就跟你新仇舊賬一起算算!”抱著這個想法,不用陸遷出手,崔士元揮起逐風俏皮劍就與泥里滾戰在一處。
本來論真本領崔士元比那泥里滾還差著一截,但此刻的他也不知怎地,憑著一股狠勁竟與泥里滾硬是戰成了平手,隱隱還有壓制對方的勢頭。摩拳擦掌多時的幾位鏢師,看崔士元伸上手了,自己這邊也不能光看著,各提兵刃形成了圍攻之勢,將泥里滾困在當中。
余下的兩個黑衣人看情況不妙,忙揮刀加入戰團,幫助泥里滾一同抵擋。一時間,刀光劍影幾乎拆了半座客棧,好在膽小的蔣掌柜早就帶著伙計躲了起來,不然要是親眼目睹了此情此景,非心疼死不可。
拋去混戰的一干人等暫且不提,目前眼下僅剩神秘人與陸遷兩個站在原地,誰都沒有率先發起進攻。高手過招,往往只在一瞬間就能分出高下,雖然老話總說先下手為強,但那也得分是面對什么樣子的對手。
“小子,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
只見那神秘人周身氣場一變,隱約中似有一層暗紅色霧氣環繞左右。陸遷心知此招不善,若在客棧大廳內施展開來,難免傷亡慘重。當即縱身躍起,使出腳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