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小心后面!”
一直關注戰況的白眉老者,見陸遷勝了本是滿心歡喜,但那躺在地上的泥里滾身子一顫,竟又直挺挺的立起來了。自覺有異的他,忙提醒陸遷道。
“壞了,這賊人因吸取了過量的失魂噬魄散已成了惡屠靈的狀態,這下可棘手了。”
吳老歪起初和白眉老者一樣觀察戰況,等那泥里滾倒下的身子起了變化,心中先是是一驚,待看清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見白眉老者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又繼續解釋道“惡屠靈者,乃是此毒失心癥后,因受了很深的執念影響,完全衍化而成的殺人機器。成此狀者,已和行尸走肉無異,再無救治可能。”
陸遷聽到提醒,剛一轉身,那泥里滾就已撲到近前。處于本能反應,陸遷忙將身子一傾,想要躲開他的雙臂。哪成想這泥里滾的動作較之前快上數倍,這一撲才勉強躲過,立刻又跟上一爪。
見爪勢迅疾,避無可避,陸遷揮左掌以應破招,卻被泥里滾手腕一翻牢牢扣住,頓覺如鐵石鎖鏈縛在手上。
面對這種情況,陸遷也不慌亂,右手龍紋搟棒化成一道流星,直擊泥里滾左額邊的太陽穴。
原本他想泥里滾見了此招,必然躲避。正好借此機會抽出左掌,變式擊之,即可一招制敵。
可現實情況卻是迥然,成了惡屠靈的泥里滾不但不避,反而加大了力量緊扣手腕,看那架勢非斷自己一臂不可。
勢大力沉的龍紋搟棒打在太陽穴上,竟如泥牛入海一般,絲毫沒構成任何影響,甚至還被反震回來。
“這可如何是好?”
陸遷的腦中飛快思索著脫身之法,手中龍紋搟棒也沒閑著,不斷擊打泥里滾的上身要穴,但都收效甚微。
面對如此刀槍不入的肉身,陸遷還是第一次見識。之前所熟知的金鐘罩或橫練氣功也都有罩門所在,可面前的泥里滾顯然非此類功法可比。
正在他思緒紊亂之際,凌虛子已騰空飛至,松紋古劍灑下銀芒,落于泥里滾的脖頸之間。
劍刃與肉身相遇,竟發出了銅鐵交擊之聲。凌虛子眼見異象,運轉體內真氣,又是絕殺一劍。這一劍他并沒想直接刺入泥里滾體內,而是運用劍氣之力使兩人分離,也好保住陸遷的手臂。
果然,泥里滾刀槍不入的身子,接了劍氣后連退數步,也同時撒開了陸遷的手腕。但放是放了,在手腕處卻現出了一道青紫色的抓痕,并不斷向外流著黑血。
此時的陸遷覺得整只手都沒了知覺,鑒于江湖經驗,他快速封住自身穴道,阻止毒氣順著經脈擴散。而后立刻打坐療傷,以求再戰。
凌虛子為了給陸遷爭取時間,引開嗜血的泥里滾,二人劍爪向交,在墻頭斗了多時。力求速戰的凌虛子使出先天混元氣的內功法門,掌分陰陽,來取泥里滾。
毫不閃躲的泥里滾只顧依著狂意廝殺,在胸口中了凌虛子的一掌后,嘴角處不覺流出一道血線。
眼下困局有了轉機,凌虛子更是加緊攻勢,劍掌招式暗合兩儀之法,行云流水間將泥里滾打的連連后退。
嘶吼陣陣的泥里滾,殺興得不到滿足,雙眼由黑轉紅,似一對血色燈籠,散發著野獸般的兇光。
攻勢也一改之前的爪擊,化成重拳,盡挾千斤之力,將阻礙他進攻的磚石土方,一一砸成齏粉。
凌虛子劍式一轉,再出三十六式天罡劍,以混元氣入劍訣,威力倍增。一柄松紋古劍化出三把虛象,每一象都蘊含無上威能,向泥里滾直襲而去。
遭到劍象攻擊的泥里滾,瞬間被轟的暈頭轉向。趁此時機,凌虛子再御劍上鋒芒,寒光連閃數道,如長虹貫日,洞穿面前賊人身軀。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暴走的泥里滾好似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