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遷見他行事沖動,帶著劉二吉在后面也跟了上去。從剛才動手的招式中不難看出,這慕容奇劍法詭秘,陰險至極,若是司徒侯孫就這么追下去恐再生出什么變故。
俠義心腸的陸遷邊走邊打量四周的環境,眼見就要出了山林,卻仍是不見司徒侯孫二人的蹤跡,不由得心下起急。
與他同樣想法的劉二吉也是累的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道“陸兄,我看那猴崽子這次多半是兇多吉少了,時才那人明明留著后招未用,他卻偏偏看不出來,還敢獨自追上去,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從認識他以來,這劉二吉都是塊榆木腦袋,怎么今天竟有此等眼力?處于好奇,陸遷不禁問道“哦?他留有后招,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嗨,這還不簡單么?習劍法者向來都講究個連綿不絕,一氣貫日。可剛才那人卻把一招拆為多招施展,故意破了自己元氣,這不是留有后招,又是什么?”
見他說的頭頭是道,陸遷的心里則更是奇怪。劉二吉身上向來只有那兩把錘子,可從未聽他提起過什么劍法,如今說出這般見解,真是該當刮目相看。
還未待陸遷開口夸贊,劉二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忙解釋道“你別看我平時只拎著這兩把錘子,對于刀、劍、槍的用法也曾聽師父提起過一二。只是那般兵器都太輕了,對我來說不趁手,也就只好作罷。”
“哦,原來如此。”
二人邊跑邊說,轉眼間已來到一處山坳之中,此時的天邊已有些露白,借著光亮,陸遷發現此地有明顯的打斗痕跡。
“小心了,他們可能就在附近。”
司徒侯孫一路追趕慕容奇,之前對于賀嵐天的新仇舊恨完全遷怒在他的身上,為了泄憤,也顧不得身上疲憊,甩開步子誓要出一口氣。
那千面書生的輕功雖是不弱,但要與飛天妙手司徒侯孫相比,還是差著一截。畢竟終歸是術業有專攻,剛跑出去幾十里就被氣勢洶洶的后者趕上了。
“慕容奇,你哪里走!”
司徒侯孫看準了時機,腳下一個縱步,將身子躍到慕容奇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手上的短刀借著此時天邊的微光,更顯戾氣逼人。
“呵呵,司徒小兒,若不是念在之前共事一場的份上,你以為你真能打的贏我?若是再苦苦相逼,休怪我劍下無情!”
已至絕路的慕容奇,其實在剛才的過招中就已下了殺手,奈何陸遷和劉二吉在旁幫手,這才沒能把司徒侯孫怎么樣。此刻遙看四周,就他一人前來,也就不再有所顧慮,干脆撕破臉皮,持劍而峙。
“好大的口氣!事已至此,你我早已無話可談,唯有手上見真章了。”
司徒侯孫說罷,手中短刀一晃,飛身斜砍而至。刀氣所向,盡挾一身之力,誓要與眼前之人做個了斷。
慕容奇看他是鐵了心的想取自己性命,冷笑一聲,喪門劍應式而出,使的正是自己獨創的得意秘技——絕命十二式。
劍做飛星流雙目,意化昆侖蕩九州。這柄喪門劍在慕容奇的手里上下翻飛,把司徒侯孫襲來的猛烈刀勢逐一擊破,一時間殺氣縱橫,占盡上風。
心知自己力有不敵的司徒侯孫,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先是一陣佯攻,看慕容奇施展能為將之化于無形后,把短刀交于左手,自懷中掏出了自己秘制的寶貝——十三顆龍鱗釘。
這十三顆龍鱗釘本是他的獨門暗器,長約寸許,上紋龍鱗紋。一旦打上,血流沿著凹槽涌出,勢不可止。由于太過狠辣,自己未過門的娘子曾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再用,如今一想到佳人故去,心頭一酸,手上便也再無顧及。
“著!”
司徒侯孫吆喝一聲,十三顆龍鱗釘應聲而出,點點寒芒直向慕容奇暴射而來,快中帶狠,完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