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四周樹木上插滿的銀針,秦淮也暗自倒吸了口冷氣,這可是劫后余生的他,首次體會到機關術的厲害,不由得心有余悸。
但自己怎么說也是在飛星閣里有那么一號,一想到偶然相遇的兩個無名之輩竟能從自己手里走脫,秦淮的心里自然不是那么痛快。
“鬼手無影”自打出道以來可以說是接的每一單任務都能完成的干凈利落,從來無人幸免,致使他的另一重“金牌殺手”的身份也在江湖上散播開來。
就是這樣一個實打實的狠角色,今天卻在這荒山野嶺間“翻了船”!
“哼,這筆賬我記住了,早晚讓你們兩個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秦淮心里一邊想著,腳下一縱身,展開自己“踏雪無痕”的功夫,順著另一條路先行趕赴飛星閣報信。
在大路上埋頭趕路的陸遷,由于心中有事牽掛,不知不覺腳下步子自然是快了許多,以至于才與辛叔德分別不久,就已行至幾里地外。
眼前的景色也隨之一變,由之前的山林疊嶂,改成了怪石嶙峋。就在陸遷為了安全起見開始觀察四周動靜之時,在不遠處,隱隱約約好像立著個人影。
陸遷仔細一想,之前聽辛叔德說過,此處已近了飛星閣地界,路上出現的任何一個陌生人都不可不防。當即握緊龍紋搟棒,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向那人影的位置走去。
只見那人年方三十上下,斜靠在背后的一顆大石頭上,兩只臂膀交叉盤在胸前,雙腿隨著口中輕哼出的曲調極有規律的抖動著,標準的一副懶散、倦怠相。
不過,越是這樣,陸遷越覺得他不簡單。在他身后的巨石上,赫然戳著一桿金槍,槍頭長約七寸,上挑著一個葫蘆。
比起普通槍的槍尖都要粗上一些,一遇到陽光照射,倒映得耀眼奪目,真如什么仙人寶器一般。
整條槍身配有少量黃金相襯,加上細膩的虎形雕紋,給人感覺甚是華麗,在氣勢上絲毫不遜色于自己這條龍紋搟棒。
還未等陸遷走到近前,只聽那人倒是先開了口“閣下可是要去往飛星閣?”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身子依舊保持靠在石頭上紋絲未動的姿勢,并未正面瞧過陸遷一眼,看這架勢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中。
“不錯,卻不知這位朋友尊姓大名?因何攔在此處?”
一來一往,張弛有度。陸遷雖不認為能在此地出現的人會是什么正派人士,但卻也還是按照江湖規矩,彬彬有禮的問及名姓。
“哈哈,是就好,是就好!也不枉我在此等候多時了。在下金槍瑯青,等我喝完這壺酒,還請朋友留下你該留的東西。”
說話間,那人一個起躍把身子跳到背后的巨石之上,隨手抓過槍頭挑著的葫蘆,瀟灑的拔去塞子,咕咚咕咚的暢飲起來。
從他唇齒溢出的酒香,幾乎頃刻間就已掩蓋了周圍所有的味道,仿佛此刻天地間就只有這酒香一種能入人鼻竅,妙之無窮。
陸遷起初聞這酒味還有些抵觸,可久而久之就像被人施了術法一般,如癡如醉的沉浸在瑯青的酒香中,身子一軟,差一點醉倒在地。
“哈哈哈,我還道是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萬沒想到,到頭來等來的卻是個酒量如此不濟的毛頭小子,真是煞風景。”
聽他如此小看自己,陸遷想要穩住身形卻發現無論怎么提氣,想要驅散體內的醉意都無濟于事,不由得心里一涼“莫不是自己一時大意中了此人的毒?”
“別徒勞了,也該著你做我槍下之鬼。在這碩大的江湖之中,你說你惹上什么人不好,非要單單找飛星閣的麻煩,真是自尋死路啊!”
瑯青自己使的法子自己當然清楚,看到陸遷正一臉的疑惑不解,便想勸他幾句,可才剛說了一半,突然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