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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士元又插口道“‘俏狐媚’韓霜凝?那不是月兒的媽媽?”上官鈴道“是啊,她是我師叔。”突然臉一沉,道“我不許你老是記著鐘月兒這小鬼。你是我丈夫,就只能想著我一個。”崔士元伸伸舌頭,做個鬼臉。
上官鈴怒道“你不聽嗎?我是你的妻子,也就只想著你一個,別的男子,我都當他們是豬、是狗、是畜生。”崔士元微笑道“我可不能。”上官鈴伸手欲打,厲聲問道“為甚么?”
崔士元笑道“我的媽媽,還有你的師父,那不都是‘別的女子’嗎?我怎能當她們都是畜生?”
上官鈴愕然,終于點了點頭,說道“但你不能老是想著鐘月兒那小鬼。”崔士元道“我沒有老是想著她。你提到鐘夫人,我才想到鐘月兒。你師父的信里說甚么啊?”ii
上官鈴道“我不知道。師父看了那信,十分生氣,將那信撕得粉碎,對送信的人說‘我都知道了,你回去罷。’那人去后,師父哭了好幾天,飯也不吃,我勸她別煩惱,她只不理,也不肯說甚么原因,只說有兩個女人對她不起。
我說‘師父,你不用生氣。這兩個壞女人這樣害苦你,咱們就去殺了。’師父說‘對!’于是我師徒倆就下山來,要去殺這兩個壞女人。
師父說,這些年來她一直不知,原來是這兩個壞女人害得她這般傷心,幸虧甘寶寶跟她說了,又告知她這兩個女人的所在。”
崔士元心道“鐘夫人好似天真爛漫、嬌嬌滴滴的,卻原來這般工于心計。這可是借刀殺人啊。她自己恨這兩個女子,卻要你師父去殺了她們。”。
上官鈴續道“我們下山之時,師父命我立下毒誓,倘若有人見到了我的臉,我若不殺他,便須嫁他。那人要是不肯娶我為妻,或者娶我后又將我遺棄,那么我務須親手殺了這負心薄幸之人。我如不遵此言,師父一經得知,便立即自刎。
我師父說得出,做得到,可不是隨口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