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地方上濟貧救災,幾十年來積下了多少功德,怎么屋子燒了不說,全家三十余口,竟一個也沒能逃出來?”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門不讓人逃走。否則的話,單家連五歲小孩子也會武功,豈有逃不出來之理?”
先一人道“聽說單大爺、單二大爺、單五爺在河南給一個叫什么陸遷的惡人害了,這次來放火的,莫非又是這個大惡人?”
吳雙和陸遷說話中提到那對頭時,稱之為“大惡人”,這時聽那兩個鄉人也口稱“大惡人”,不禁互瞧了一眼。
那年紀較輕的人道“那自然是陸遷了。”他說到這里,放低了聲音,說道“他定是率領了大批手下闖進莊去,將單家殺得雞犬不留。唉,老天爺真沒眼睛。”
那年紀大的人道“這陸遷作惡多端,將來定比單家幾位爺們死得慘過百倍。”
吳雙聽他詛咒陸遷,心中著惱,伸手在馬頸頭一拍,那馬吃驚,左足彈出,正好踢在那人臀上。那人“啊”的一聲,身子矮了下去。
吳雙道“你嘴里不干不凈的說些什么?”那人給馬蹄踢了一腳,想起“大惡人”陸遷屬下人手眾多,嚇得一聲也不敢吭,急急走了。
陸遷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帶著三分凄苦的神色,和吳雙走到火場的另一邊去。聽得眾人紛紛談論,說話一般無異,都說單家男女老幼三十余口,竟沒一個能逃出來。
陸遷聞到一陣陣焚燒尸體的臭氣,從火場中不斷沖出來,知道各人所言非虛,單正全家男女老幼,確是盡數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吳雙低聲道“這大惡人當真辣手,將單正父子害死,也就罷了,何以要殺他全家?更何必連屋子也燒去了?”陸遷哼了一聲,說道“這叫做斬草除根。倘若換作了我,也得燒屋。”。
吳雙一驚,問道“為什么?”陸遷道“那一晚在杏子林中,單正曾說過幾句話,你想必也聽到了。
他說“我家中藏得有這位帶頭大哥的幾封信,拿了這封信去一對筆跡,果是真跡。’”吳雙嘆道“是了,他就算殺了單正,怕你來到單家莊中,找到了那幾封書信,還是能知道這人的姓名。一把火將單家莊燒成了白地,那就什么書信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