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道兒,其間可實(shí)已兇險(xiǎn)萬分。
那少女給這一掌只打得半邊臉頰高高腫起,陸遷當(dāng)然未使全力,否則便要打得她腦骨碎裂,也是輕而易舉。
她給扣住了手腕,要想藏起毒針固已不及,左邊半身更是酸麻無力,她突然小嘴一扁,放聲大哭,邊哭邊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那中年人道“好,好!別哭啦!人家輕輕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緊?你動(dòng)不動(dòng)的便以劇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該教訓(xùn)教訓(xùn)。”
那少女哭道“我這碧磷針,又不是最厲害的。我還有很多暗器沒使呢。”
陸遷冷冷的道“你怎么不用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
那少女止住了哭聲,臉色詫異之極,顫聲道“你……你怎么知道?”
陸遷道“我知道你師父是百年老怪,便知道你這許多歹毒暗器。”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百年老怪”丁墨寒是武林中人人聞之皺眉的邪派高手,此人無惡不作,殺人如麻。
其所用的“劫功大法”專門消人內(nèi)力,更為天下學(xué)武之人的大忌,偏生他武功極高,誰也奈何他不得,總算他極少來到中原,是以沒釀成什么大禍。
那中年人臉上神色又是憐惜,又是擔(dān)心,溫言問道“阿瑤,你怎地會(huì)去拜了百年老人為師?”
那少女瞪著圓圓的大眼,骨溜溜地向那中年人打量,問道“你怎么又知道我名字?”
那中年人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適才的話,難道你沒聽見嗎?”那少女搖搖頭,微笑道“我一裝死,心停氣絕,耳目閉塞,什么也瞧不見、聽不見了。”
陸遷放開了她手腕,道“哼,百年老怪的‘龜息功’。”
少女阿瑤瞪著他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呸!”向他伸伸舌頭,做個(gè)鬼臉。
那美婦拉著阿瑤,細(xì)細(xì)打量,眉花眼笑,說不出的喜歡。
那中年人微笑道“你為什么裝死?真嚇得我們大吃一驚。”
阿瑤很是得意,說道“誰叫你將我摔入湖中?你這家伙不是好人。”那中年人向陸遷瞧了一眼,臉有尷尬之色,苦笑道“頑皮,頑皮。”。
陸遷知他父女初會(huì),必有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言語要說,扯了扯吳雙的衣袖,退到屋外的竹林之中,只見吳雙兩眼紅紅的,身子不住發(fā)抖,問道“吳雙,你不舒服么?”
伸手搭了搭她脈搏,但覺振跳甚速,顯是心神大為激蕩。吳雙搖搖頭,道“沒什么。”隨即道“大哥,請(qǐng)你先出去,我……我要解手。”陸遷點(diǎn)點(diǎn)頭,遠(yuǎn)遠(yuǎn)走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