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恩師之仇,義父、義母之仇,我含冤受屈之仇,哼,如此血海深仇,哼,難道還講究仁義道德、江湖規矩不成?”
他這幾句說得甚輕,卻是滿腔怨毒,猶如斬釘截鐵一般。
范驊見南海煞神沖來,低聲道“華大哥,朱賢弟,夾攻這莽夫!急攻猛打,越快了斷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兒再合力對付正主。”
華赫艮和丹臣應聲而出。兩人雖覺以二敵一,有失shen分,而且華赫艮的武功殊不在南海煞神之下,也不必要人相助,但聽范驊這么一說,都覺有理。陸長發實在太過厲害,單打獨斗,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有眾人一擁而上,或者方能自保。當下華赫艮手持鋼鏟,朱丹臣揮動鐵筆,分從左右向南海煞神攻去。
范驊又道“巴兄弟去打發你的老朋友,我和褚兄弟對付那女的。”
巴天石應聲而出,撲向步相塵。范驊和褚萬里也即雙雙躍前,褚萬里的稱手兵刃本是一根鐵釣桿,卻給阿瑤投入了湖中,這時他提起傅思歸的銅棍,大呼搶出。
范驊直取葉二娘。葉二娘嫣然一笑,眼見范驊身法,知是勁敵,不敢怠慢,將抱著的孩子往地下一拋,反臂出來時,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闊又薄的板刀,卻不知她先前藏于何處。
褚萬里狂呼大叫,卻向陸長發撲了過去。范驊大驚,叫道“褚兄弟,褚兄弟,到這邊來!”褚萬里似乎并沒聽到,提起銅棍,猛向陸長發橫掃。
陸長發微微冷笑,竟不躲閃,左手鐵杖向他面門點去。這一杖輕描淡寫,然而時刻部位卻拿捏不爽分毫,剛好比褚萬里的銅棍擊到時快了少許,后發先至,勢道凌厲。
這一杖連消帶打,褚萬里非閃避不可,陸長發只一招間,便已反客為主。哪知褚萬里對鐵杖點來竟如不見,手上加勁,銅棍向他腰間疾掃。
陸長發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個瘋子?”他可不肯和褚萬里斗個兩敗俱傷,就算一杖將他當場截死,自己腰間中棍,也勢必受傷,急忙右杖點地,縱躍避過。
褚萬里銅棍疾挺,向他小腹上撞去。傅思歸這根銅棍長大沉重,使這兵刃須從穩健之中見功夫。。
褚萬里的武功以輕靈見長,使這銅棍已不順手,偏生他又蠻打亂砸,每一招都直取陸長發要害,于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常言道“一夫拚命,萬夫莫當”,陸長發武功雖強,遇上這瘋子蠻打拚命,卻也被迫得連連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