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道:“怕什么遲到了一步?”
端王爺笑道:“怕你熬不住寂寞孤單,又去嫁了人,我長安端游豈不是落得一場白白的奔波?教我十年相思,又付東流。”
李夫人啐了一口,道:“呸,也不說好話,編派人家熬不住寂寞孤單,又去嫁人?你幾時想過我了,說什么十年相思,不怕爛了舌根子。”
端王爺雙臂一收,將她抱得更加緊了,笑道:“我要是不想你,又怎會巴巴的從長安趕來?”
李夫人微笑道:“好罷,就算你也想我。王爺,以后你怎生安置我?”說到這里,伸出雙臂,環抱在端王爺頸中,將臉頰挨在他面上,不住輕輕的揉擦,一頭秀發如水波般不住顫動。
端王爺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往后的事兒,提他干么?來,讓我抱抱你,別了十年,看你是輕了些呢,還是重了些?”說著將李夫人抱了起來。
李夫人道:“那你終究不肯帶我去長安了?”
端王爺眉頭微皺,說道:“長安有什么好玩?又悶又苦,又多規矩,你去了水土不服,會生病的。”
李夫人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嗯,你不過是又來哄我空歡喜一場。”端王爺笑道:“怎么是空歡喜?我立時便要叫你真正的歡喜。”
李夫人微微一掙,落下地來,斟了杯酒,道:“王爺,再喝一杯。”
端王爺道:“我不喝了,酒夠啦!”李夫人左手伸過去撫摸他臉,說道:“不,我不依,我要你喝得迷迷糊糊的。”
端王爺笑道:“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說著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陸遷聽著二人盡說些風情言語,好生不耐,眼見端王爺喝酒,忍不住酒癮發作,輕輕吞了口饞涎。
只見端王爺打了個呵欠,頗露倦意。李夫人媚笑道:“王爺,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陸遷精神一振,心想:“她要說故事,說不定有什么端倪可尋。”
端王爺卻道:“且不忙說,來,我給你除了外衣,你在枕頭邊輕輕的說給我聽。”
李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呢!王爺,我小時候家里很窮,想穿新衣服,爹爹卻做不起,我成天就是想,幾時能像隔壁江家姊姊那樣,過年有花衣花鞋穿,那就開心了。”
端王爺道:“你小時候一定長得挺俊,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就是穿一身破爛衣衫,那也美得很啊。”。
李夫人道:“不,我就是愛穿花衣服。”
端王爺道:“你穿了這身孝服,雪白粉嫩,嗯,又多了三分俏,花衣服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