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癡心,手段雖然過分,總也不是歹意。”言念及此,便即寬心。
果然聽得李夫人問道:“王爺,你肯不肯和我做長久夫妻?”
端王爺笑道:“你這人忒是厲害,好啦,我投降啦。明兒你跟我一起回王府去,我娶你為堂堂端王的側(cè)妃。”
趙紅霞和偌星辰聽了,又是一陣妒火攻心,均想:“這賤ren有什么好?你不答允我,卻答允了她。”
李夫人吸了一口氣,道:“王爺,早一陣我曾問你,日后拿我怎么樣,你說王府地方悶熱多苦,我去了會(huì)生病,你現(xiàn)下是被迫答允,并非出于本心。”
端王爺嘆了口氣,道:“小寶,我跟你說,我是當(dāng)今圣上的皇太弟,我哥哥沒有兒子,他千秋萬歲之后,便要將皇位傳給我。”
“我在外頭不過是一介武夫,可是回到王府,便不能胡作非為,你說是不是呢?”
李夫人道:“是啊,那又怎地?”
端王爺?shù)溃骸斑@中間本來頗有為難之處,但你對(duì)我這等情切,竟不惜出到下毒的手段,我自然回心轉(zhuǎn)意了。天天有你這樣一個(gè)好人兒陪在身邊,我又不是不想。我既答允了帶你去王府,自是決無反悔。”
李夫人輕輕“哦”了一聲,道:“話是說得有理。日后你做了皇上,能封我為皇后娘娘么?”
端王爺躊躇道:“我已有元配妻室,皇后是不成的……”
李夫人道:“是啊,我是個(gè)不祥的寡婦,怎能做皇后娘娘?那不是笑歪了通大唐國千千萬萬人的嘴巴么?”
她又拿起木梳,慢慢梳頭,笑道:“王爺,剛才我說那個(gè)故事給你聽,你明白了我的意思罷?”
端王爺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勉力鎮(zhèn)懾心神,可是數(shù)十年來勤修苦練而成的內(nèi)功,全不知到了何處,便如一個(gè)溺水之人,雙手拚命亂抓,卻連一根稻草也抓不到。
李夫人問道:“王爺,你身上很熱,是不是,我給你抹抹汗。”從懷中抽出一塊素帕,走到他身前,輕輕給他抹去了額頭的冷汗,柔聲道:“王爺,你得保重身子才好,酒后容易受涼,要是有什么不適,那不是教我又多擔(dān)心么?”
窗內(nèi)端王爺和窗外陸遷聽了,都是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懼意。。
端王爺強(qiáng)作微笑,說道:“那天晚上你忙碌的香汗淋漓,我也曾給你抹了汗來,這塊手帕,我十幾年來一直帶在身邊。”
李夫人神色靦腆,輕聲道:“也不怕丑,十多年前的舊事,虧你還好意思說?你取出來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