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百蟲七毒煙”四個字一出口,另外三人齊聲喝道“八師弟,你說什么?”聲音十分嚴峻,那矮子退了一步,臉現惶懼之色。
陸遷心下琢磨“百蟲七毒煙是什么東西?這四人神色十分鄭重,決非做戲,他們埋伏在這里,怎么并不出手,盡是自己斗口,難道擔心敵我不過,還在等什么外援不成?”
只見那矮子伸出手來,說道“拿來!”
吳懿道“拿什么來?”那矮子道“就是百……百……那個東西。”
吳懿向陸遷一指,道“我送了給我姊夫啦。”她此言一出,四人的目光齊向陸遷射來,臉上均現怒色。
陸遷心道“這些人當真討厭,我也懶得多跟他們理會了。”
他慢慢站直身子,突然間雙足一點,陡地躍起,從四人頭頂飛縱而過,這一下既奇且快,那四人也沒見他奔跑跳躍或是曲膝作勢,只眼前一花,頭頂風聲微動,陸遷已在四人身后。
四人大聲呼叫,隨后追來,但一霎眼間,陸遷已在數丈之外。
忽聽得呼的一聲猛響,一件沉重的兵刃擲向他后心。陸遷不用轉頭,便知是有人以鋼杖擲到,他左手反轉,接住鋼杖。那四人大聲怒喝,又有兩根鋼杖擲來,陸遷又反手接住。
每根鋼杖都有五十來斤,三根鋼杖捧在手中,已有一百六七十斤,陸遷腳下絲毫不緩,只聽得呼的一聲,又有一根鋼杖擲到。
這一根飛來時聲音最響,顯然最為沉重,料是那矮子擲來的。陸遷心想“這幾個蠻子不識好歹,須得讓他們知道些厲害。”但聽得那鋼杖飛向腦后,相距不過兩尺,他反過左手,又輕輕接住了。
那四人飛擲鋼杖,本來敵人要閃身避開也十分不易,料知四杖之中,必有一兩根打中了他,否則兵刃豈肯輕易脫手?
豈知陸遷竟行若無事的一一接去,無不又驚又怒,大呼大叫的急趕。陸遷待他們追了一陣,陡地立住腳步。
這四人正自發力奔跑,收足不定,險些沖到他身上,急忙站住,呼呼喘氣。
陸遷從他們投擲鋼杖和奔跑之中,已估量到四人武功平平。他微微一笑,說道“各位追趕在下,有何見教?”
那矮子道“你……你……你是誰?你……你武功很厲害啊。”
陸遷笑道“也沒什么厲害。”一面說,一面運勁于掌,將一根鋼杖無聲無響的按入了雪地之中。
那山道是極堅的硬土,卻見鋼杖漸漸縮短,沒到離地二尺許之處,陸遷放開了手,右腳踏落,將鋼杖踏得上端竟和地平。
這四人有的雙目圓睜,有的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陸遷一根接著一根,又將兩根鋼杖踏入地中。待插到第四根鋼杖時,那矮子縱身上前,喝道“別動我的兵刃!”
陸遷笑道“好,還你!”右手提起鋼杖,對準了山壁用力一擲,當的一聲響,直插入山壁之中。
一根八尺來長的鋼杖,倒有五尺插入巖中。這鋼杖所插處乃是極堅極硬的黑巖。
陸遷這么運勁一擲,居然入巖如此之深,自己也覺欣然,尋思“這幾個月來備歷憂勞,功夫倒沒擱下,反而更長進了。半年之前,我只怕還沒能插得如此深入。”
那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呼,臉露敬畏之色。
吳懿自后趕到,叫道“姊夫,你這手功夫好得很啊,快教教我。”
那矮子怒道“你是觀山海門下弟子,怎么去請外人教藝?”
吳懿道“他是我姊夫,怎么是外人了?”
那矮子急于收回自己兵刃,縱身一躍,伸手去抓鋼杖。豈知陸遷早已估量出他輕身功夫的深淺,鋼杖橫插在石壁之上,離地一丈四五尺,那矮子的手指差了尺許,碰不到鋼杖。
吳懿拍手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