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亂擦亂撞。
過得一會,俯伏著只是喘息,淚水、鼻涕、口涎都從鐵梟的嘴縫中流出來,滴在梵文經(jīng)書上。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shí)候,書頁上已浸滿了涕淚唾液,無意中一瞥,忽見書頁上的彎彎曲曲文字之間,竟出現(xiàn)一個僧人的圖形。
這僧人姿式極是奇特,腦袋從胯下穿過,伸了出來,雙手抓著兩只腳。
他也沒心緒去留神書上的古怪姿勢,只覺癢得幾乎也透不過來了,撲在地下,亂撕身上衣衫,將上衣和褲子撕得片片粉碎,把肌膚往地面上猛力磨擦,擦得片刻,皮膚中便滲出血來。
他亂滾亂擦,突然間一不小心,腦袋竟從雙腿之間穿了過去。他頭上套了鐵梟,急切間縮不回來,伸手想去相助,右手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右腳。
這時(shí)他已累得筋疲力盡,一時(shí)無法動彈,只得暫時(shí)住手,喘過一口氣來,無意之中,只見那本書攤在眼前,書中所繪的那個枯瘦僧人,姿勢竟然便與自己目前有點(diǎn)兒相似。
心下又是驚異,又覺有些好笑,更奇怪的是,做了這個姿勢后,身上麻癢之感雖一般無二,透氣即順暢得多了。
當(dāng)下也不急于要將腦袋從胯下鉆出來,便這么伏在地下,索性依照圖中僧人的姿勢,連左手也去握住了左腳,下顎碰在地下。這么一來,姿勢已與圖中的僧人一般無二,透氣更加舒服了。
如此伏著,雙眼與那書更是接近,再向那僧人看去時(shí),見他身旁寫著兩個極大的黃字,彎彎曲曲的形狀詭異,筆畫中卻有許多極小的紅色箭頭。
孫知義這般伏著,甚是疲累,當(dāng)即放手站起。只一站起,立時(shí)又癢得透不過氣來,忙又將腦袋從胯下鉆過去,雙手握足,下顎抵地。只做了這古怪姿勢,透氣便即順暢。
他不敢再動,過了好一會,覺得無聊起來,便去看那圖中僧人,又去看他身旁的兩個怪字。
看著怪字中的那些個箭頭,心中自然而然的隨著箭頭所指的筆畫存想,只覺右臂上的奇癢似乎化作一線暖氣,自喉頭而胸腹,繞了幾個彎,自雙肩而頭頂,慢慢的消失。。
看著怪字中的小箭頭,接連這么想了幾次,每次都有一條暖氣通入腦中,而臂上的奇癢便稍有減輕。
他驚奇之下,也不暇去想其中原因,只這般照做,做到三十余次時(shí),臂上已僅余微癢,再做十余次,手指、手掌、手臂各處已全無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