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遷道:“你不用擔心,我對你師哥也如對你一般便了。”
韓凝兒搖頭道:“陸公子,那太冒險,不成的。”
陸遷胸口一挺,說道:“韓姑娘,只要你叫我去冒險,萬死不辭。”
韓凝兒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你對我這般好,當真是不敢當了。”
陸遷大是高興,道:“怎么不敢當?敢當的,敢當的!”一轉身,但覺意氣風發,便欲沖入戰陣。
韓凝兒道:“陸公子,我動彈不得,你去后沒人照料,要是有壞人來害我……”
陸遷轉過身來,搔了搔頭道:“這個……嗯……這個……”韓凝兒本意是要他再將自己負在背上,過去相助方青鸞,只是這句話說來太羞人,不便出口。
她盼望陸遷會意,陸遷卻偏偏不懂,只見他搔頭頓足,甚是為難。耳聽得吶喊之聲轉盛,乒乒乓乓,兵刀相交的聲音大作,方青鸞等人斗得更加緊了。
韓凝兒知道敵人厲害,甚是焦急,當下顧不得害羞,低聲道:“陸公子,勞你駕再……再背負我一陣,咱們同去救我師哥,那就……那就……”
陸遷恍然大悟,頓足道:“是極,是極!蠢才,蠢才!我怎么便想不到?”蹲下身來,又將她負在背上。
陸遷初次背負她時,一心在救她脫險,全未思及其余,這時再將她這個軟綿的身子負在背上,兩手又鎖住了她玉帶,雖是隔著層層衣衫,總也感到了她的胭脂芬芳,不由得心神蕩漾。
隨即自責:“陸遷啊陸遷,這是什么時刻,你居然心起綺念,可真是禽獸不如!人家是冰清玉潔、尊貴無比的姑娘,你心中生起半分不良念頭,便是褻瀆了她,該打,真正該打!”
想到這里,提起手掌,在自己臉上重重的打了兩下,放開腳步,向前疾奔。
韓凝兒好生奇怪,問道:“陸公子,你干什么?”
陸遷本來誠實,再加對韓凝兒敬若天人,更是不敢相欺,說道:“慚愧之至,我心中起了對姑娘不敬的念頭,該打,該打!”
韓凝兒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羞得耳根子也都紅了。便在此時,一個道士手持長劍,飛步搶來,叫道:“個羊尾巴羔子的,你這小子又來搗亂。”一招“毒蟒出洞”,挺劍向陸遷刺來。
陸遷自然而然的使開“奇門輕身法”,閃身避開。
韓凝兒低聲道:“他第二劍從左側刺來,你先搶到他右側,在他‘天宗穴’上拍一掌。”。
果然那道士一劍不中,第二劍“清澈梅花”自左方刺到,陸遷依著韓凝兒的指點,搶到那道士右側,拍的一掌,正中“天宗穴”。
這是那道士的罩門所在,陸遷這一掌力道雖然不重,卻已打得他口噴鮮血,撲地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