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好只是道歉“不錯,不錯,確是小僧不好,真是一萬個對不起。不過你罵我的父母,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不知我父母是誰,因此你罵了也是無用。我不知我父母是誰,自然也不知我奶奶是誰,不知我十八代祖宗是誰了?!?
“烏先生,你肚皮上一定很痛,當然脾氣不好,我決不怪你。我隨手一擲,萬萬料想不到這幾枚松球竟如此霸道厲害。唉!這些松球當真邪門,想必是另外一種品類,與尋常松球大大不同?!?
烏老衰罵道“特奶奶個雄,這松球有什么與眾不同?你這死后上刀山,下油鍋,進十八層阿鼻地獄的臭賊禿,你……你……咳咳……”
“你……內功高強,打死傷我,烏老衰藝不如人,死而無怨,卻又來說……咳咳……什么消遣人的風涼話?說什么這松球霸道邪門?你練成了‘堯天神功’,也用不著這么強……強……兇……兇霸道……”一口氣接不上來,不住大咳。
惠好奇道“什么堯……堯天……”
那女童笑道“今日當真便宜了小和尚,祖奶奶這‘堯天神功’本是不傳之秘,可是你心懷至誠,確是甘愿為祖奶奶舍命,已符合我傳功的規矩,何況危急之中,祖奶奶有求于你,非要你出手不可。烏老衰,你眼力倒真不錯啊,居然叫得出小和尚這手功夫的名稱。”
烏老衰睜大了眼睛,驚奇難言,過了半晌,才道“你……你是誰?你本來是啞巴,怎么會說話了?”
那女童冷笑道“憑你也配問我是誰?”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兩枚黃色藥丸,交給惠好道“你給他服下?!?
惠好應道“是!”心想這是傷藥當然最好,就算是毒藥,反正烏老衰已然性命難保,早些死了,也免卻許多痛苦,當下便送到烏老衰口邊。
烏老衰突然聞到一股極強烈的辛辣之氣,不禁打了幾個噴嚏,又驚又喜,道“這……這是九逍……九逍鹿龜丸?”
那女童點頭道“不錯,你見聞淵博,算得是三十六洞中的杰出之士。這九逍鹿龜丸專治金創外傷,還魂續命,靈驗無比?!?
烏老衰道“你如何要救我性命?”他生怕失了良機,不等那女童回答,便將兩顆藥丸吞入了肚中。
那女童道“一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須得給你點好處,二來日后還有用得著你之處。”
烏老衰更加不懂了,說道“我幫過你什么忙?姓烏的一心想要取你性命,對你從來沒安過好心?!?
那女童冷笑道“你倒光明磊落,也還不失是條漢子……”
抬頭看了看天,見太陽已升到頭頂,向惠好道“小和尚,我要練功了,你且在旁給我守著。倘若有人前來打擾,你便運起我授你的‘堯天神功’,抓起泥沙也好,石塊也好,打將出去便是。”
惠好搖頭道“倘若再打死人,那怎么辦?我……我可不干。”
那女童走到坡邊,向下望一望,道“這會兒沒有人來,你不干便不干吧?!碑敿幢P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聲,鼻孔中噴出了兩條淡淡白氣。
烏老衰驚道“這……這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惠好道“烏先生,你服了藥丸,傷勢好些了么?”
烏老衰罵道“臭賊禿,王八和尚,我的傷好不好,跟你有什么相干?要你這妖僧來假惺惺的討好?!?
他這話剛一出口,但覺腹上傷處疼痛略減,又素知九逍鹿龜丸乃絕山羅剎峰清靈宮的金創靈藥,實有起死回生之功,說不定自己這條性命竟能撿得回來,只是見這女童居然能練這功夫,心中驚疑萬狀。
他曾聽人說過,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是清靈宮至高無上的武功,須以最上乘的內功為根基,方能修練,這女童雖然出自清靈宮,但不過九歲、十歲年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