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得到這等境界?難道自己所知有誤,她練的是另外一門功夫?
但見那女童鼻中吐出來的白氣纏住她腦袋周圍,繚繞不散,漸漸愈來愈濃,成為一團白霧,將她面目都遮沒了,跟著只聽得她全身骨節格格作響,猶如爆豆。
惠好和烏老衰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烏老衰一知半解,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他得自傳聞,不知到底如何。
過了良久,爆豆聲漸輕漸稀,跟著那團白霧也漸漸淡了,見那女童鼻孔中不斷吸入白霧,待得白霧吸盡,那女童睜開雙眼,緩緩站起。
惠好和烏老衰同時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眼花,只覺那女童臉上神情頗有異樣,但到底有何不同,卻也說不上來。
那女童瞅著烏老衰,說道“你果然淵博得很啊,連我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也知道了。”
烏老衰道“你……你是什么人?是那老妖婆的弟子嗎?”
那女童道“哼!你膽子確是不小。”不答他的問話,向惠好道“你左手抱著我,右手抓住烏老衰后腰,以我教你的法子運氣,躍到樹上,再向峰頂爬高幾百丈。”
惠好道“只怕小僧沒這等功力。”當下依言將那女童抱起,右手在烏老衰后腰一抓,提起時十分費力,哪里還能躍高上樹?那女童罵道“干么不運真氣?”
惠好歉然笑道“是,是!我一時手忙腳亂,竟爾忘了。”
一運真氣,說也奇怪,烏老衰的身子登時輕了,那女童竟是直如無物,一縱便上了高樹,跟著又以女童所授之法一步跨出,從這株樹跨到丈許外的另一株樹上,便似在平地跨步一般。
他這一步本已跨到那樹的樹梢,只是太過輕易,反而嚇了一跳,一驚之下,真氣回入丹田,腳下一重,立時摔了下來,總算沒脫手摔下那女童和烏老衰。
他著地之后,立即重行躍起,生怕那女童責罵,一言不發的向峰上疾奔。
初時他真氣提運不熟,腳下時有窒滯,后來體內真氣流轉,竟如平常呼吸一般順暢,不須存想,自然而然的周游全身。。
他越奔越快,上山幾乎如同下山,有點收足不住。那女童道“你初練堯天真氣,不能使用太過,若要保住性命,可以收腳了。”
惠好道“是!”又向上沖了數丈,這才緩住勢頭,躍下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