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師娘早一日歡喜。師娘,你把那小子叫出來罷?!?
黃夫人道:“他給醉人蜂刺了后,至少再過三日,方能醒轉(zhuǎn)。這小子便在隔壁,要不然咱們這么大聲說話,都教他給聽去了?!?
“我還有一件事問你。這……這長樂王雖然沒良心,卻算得是一條硬漢,陸遠山怎能逼得他答允禪位?莫非加以酷刑,讓他……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嗎?”說到這里,語氣中充滿了關(guān)切之情。
方青鸞嘆了口氣,說道:“師娘,這件事嘛,你也就不必問了,弟子說了,你聽了只有生氣。”
黃夫人急道:“快說,快說,賣甚么關(guān)子?”
方青鸞嘆道:“我說隋燕姓陸的沒良心,這話卻是不錯的。師娘這般的容貌,文武雙全,便打著燈籠找遍了天下,卻又哪里找得著第二個了?這姓陸的前身不知修了甚么福,居然得到師娘垂青,那就該當專心不二的侍候你啦,豈知……唉,天下便有這等不知好歹的胡涂蟲,有福不會享,不愛月里嫦娥,卻去愛在爛泥里打滾的母豬……”
黃夫人怒道:“你說他……他……這沒良心的,又和旁的女子混在一起啦?是誰?是誰?”
方青鸞道:“這種低三下四的賤女子,便跟師娘提鞋兒也不配,左右不過是張三的老婆,李四的閨女,師娘沒的失了身份,犯不著為這種女子生氣。”
黃夫人大怒,將桌拍得砰砰大響,大聲道:“快說!這小子,他丟下了我,回隋燕去做他的王爺,我并不怪他,家中有妻子,我也不怪他,誰叫我識得他之時,他已是有婦之夫呢?可是他……可是他……你說他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是誰?那是誰?”。
陸遷在鄰室聽得她如此大發(fā)雷霆,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心想:“凝兒多么溫柔和順,她媽媽卻怎地這般厲害?爹爹能跟她相好,倒是不易?!?
轉(zhuǎn)念又想:“爹爹那些舊情人個個脾氣古怪。吳阿姨叫女兒來殺我媽媽。偌阿姨生下這樣一個吳懿妹妹,她自己的脾氣多半也好不了。公孫阿姨明明嫁了戚萬江,卻又跟我爹爹藕斷絲連的。那鹽幫副幫主的老婆更是乖乖不得了。就說我媽媽吧,她不肯和爹爹同住,要到城外孤山中去出家做道姑,連皇伯父、皇伯母苦勸也是無用。唉,怎地連我媽媽也編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