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默。
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壓迫之感。
而這份壓迫的來源正是出自燕王楊倓的身上,承受者則是師妃暄。
不一會兒。
迎著白少棠的目光,師妃暄的額頭已然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xì)汗。
“你會的。”
一句話簡短的話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師妃暄有一種渾身發(fā)冷的錯覺,這股來自心靈上的龐大壓力讓她感到有一種呼吸困難的錯覺。說起來,她寧愿面對大宗師,也不想呆在這個讓人一直摸不清根底的燕王的面前承受這份壓力。
這不是氣勢壓制。
僅僅是語言上的力量,便讓現(xiàn)在的師妃暄狼狽不堪。
未等她再度開口,白少棠上前,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忙著拒絕,在師仙子的心里一定是想著孤會是多么的壞。”
“沒錯。”
“我是很壞。”
“而且比你想象的還要壞。”
“你可以往深處想,將孤想的更壞一點(diǎn)。”
“哎呀,這張丑臉雖然看了這么長的時間,還是讓人覺得不太習(xí)慣,孤又想起師仙子原本的那張臉了。”拍了拍師妃暄的臉蛋兒,白少棠這便站直了身軀,勸解道“希望你好好想想,你還是想恢復(fù)原貌的吧?”
“莫要拒絕這個安排,這對你是很好的。”
師妃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亂七八糟的亂成了一團(tuán)的情緒,她只是瞇著眼睛沉默不言。
許久。
師妃暄這才開口問道“那月傾池也在這里吧?”說這話的時候,師妃暄的目光開始打量起四周來,她覺得那個可怕的女人一定藏身在這里,靜靜的看著燕王與自己的談話。
“嗯?”
白少棠聞言有些意外,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
她,就是自己。
自然是在這里的。
“我明白了。”
突然,師妃暄腦海里只覺得一道靈光閃過,她發(fā)現(xiàn)了這燕王身上的一個隱藏的秘密來。在這么長的時間接觸里,她從未聽說過從未見過燕王表現(xiàn)出少年慕艾,表現(xiàn)出絲毫好色的跡象。
要知道白清兒那般拉下身段的誘惑,姹女用的爐火純青,都能讓燕王做到坐懷不亂,那簡直是堪比圣人的心境。
原本想著的只是以為燕王具有梟雄氣概,不在乎什么美色,以極為強(qiáng)大的心境壓制自身的之類的。
但在師妃暄經(jīng)受了聞采婷的一番教導(dǎo),聽取了不少的陰癸派武功秘聞之后,師妃暄突然覺得自己極有可能猜錯了。
結(jié)合那一枝獨(dú)秀月傾池的情況與本事,在看她所做的事情都能看出月傾池乃是燕王真正新任的人,甚至比獨(dú)孤鳳更讓燕王信任,若說這個女人是自小便隱藏在燕王身邊培養(yǎng)長大的殺手,師妃暄都信。
現(xiàn)在看來,燕王未必有著之前那推斷出來的強(qiáng)大心境。
他有少年慕艾。
他也有著男女。
只不過燕王有著一個最為完美的人選,那便是一枝獨(dú)秀月傾池。
若是沒有經(jīng)歷過聞采婷的話語污染的話,師妃暄還不會想那么多,但在參悟了不少的陰癸派秘籍,真正入了陰癸派門之后的師妃暄加上一聲劍典被廢,不受其影響下,她的思想自然比之過往開放了不少。
因?yàn)樗l(fā)現(xiàn)在燕王楊倓的身邊存在著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完美的女人。
那便是月傾池。
以師妃暄的眼界她都不得不承認(rèn)月傾池本身便美的不像話,單在模樣上她師妃暄都要甘拜下風(fēng)。若加上月傾池還能有一套千變?nèi)f化的易容武功……
那就代表著燕王楊倓只要有一個月傾池,便有了天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