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種話的!
更震驚的是,爾爾仙人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機(jī)會一般,眼眸都亮了,立馬晃著他的手道:“求您啦,幫幫忙吧!”
震桓公:“……”
還不如把眼睛修壞算了。
離燁顯然是不情愿幫忙的,鼻息里哼了一聲,半撩開眼皮白了她懷里的琉璃瓶一眼。可爾爾知道,他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一定會心軟。
于是她拽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在咱們?nèi)碎g,升官發(fā)財都是需要慶賀送禮的,恰好我剛剛飛升,便厚著臉皮同上神您討一份賀禮,也不用費(fèi)多少工夫,您教教我怎么把這魂魄養(yǎng)好,我自己動手?!?
身后這人沉著嗓子道:“多大的交情,要費(fèi)靈力救他。”
“先前要不是師兄護(hù)著我渡天劫,我可能都沒命上九霄來?!睜枲栢洁?,“這可是極大的交情?!?
離燁:“……”
那他同她也有很大的交情,上萬年的大天劫,可比那些個幾百年的小天劫交情大得多。
可惜這笨蛋不知道。
不爽地悶了一口氣,他招出行云,回頭睨了震桓公一眼:“不走?”
震桓公杵在原地,已經(jīng)快成了一座石雕。
他覺得面前這個離燁很陌生,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他完全不認(rèn)識,該被千刀萬剮的離燁是冰冷又陰鷙的,眼前這位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在賭氣的是誰啊!
要不是他身上的仙力還是一樣的給人壓迫感,震桓公幾乎就要撲上去撕他的臉了。
“走……”他有氣無力地回。
養(yǎng)魂魄十分麻煩,需要水道仙術(shù)打底,再以強(qiáng)大的靈力灌溉,坎澤一沒了之后,坎氏日漸沒落,如今已經(jīng)是閉門休養(yǎng),鮮有門客出來走動,要找人幫忙很是困難。
震桓公也沒真的指望離燁幫忙,去上丙宮的路上,他給幾位交好的上神遞了消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乾天再元?dú)獯髠恕?
好幾只傳音鳥從耳邊飛過去,翅膀撲扇,動靜極大,然而離燁竟沒什么反應(yīng)。
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琉璃瓶里的孟晚。
爾爾被他看得發(fā)毛,下意識將琉璃瓶往自己袖子里揣:“師兄當(dāng)日在仙門阻攔您,也只是為了保護(hù)仙師,倒是不必如此記恨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彼寡?,“知道了?!?
“沒有沒有?!睜枲栠B忙擺手,“您一向大度,哪會小心眼,人常說相由心生,就您這般的豐神俊朗,胸襟定是廣闊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