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怎么辦的?這轉變的也太快了。”賀晚珺一面讓芷荇替她卸了釵環(huán),一面看著鏡子里忙著替她鋪床的二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噗嗤一聲笑出來。
“哎呀,你們笑什么?快點跟我說說?!辟R晚珺催促一聲,一臉的好奇。
“奴婢們也沒做什么,只是在做著手里的活計時候,說起過幾日去邊境的事情,想來秋兒姑娘在不遠處,就聽到了。她原先可能認為小姐會把院子里的幾個婢女一起帶走,后來聽我們說起小姐嫌人太多,就帶我們?nèi)?,于是慌了。”?zhí)畫笑著解釋道,“后來又聽說偏殿那兩位姑娘也跟著走,小姐正愁著那里人手不夠,想法子采買幾個一起帶走的?!?
“果然吶。”賀晚珺卸著耳環(huán),“人心隔肚皮,看著面上挺老實,實際上啊,誰知道內(nèi)里是個什么。這秋兒是什么來路?”
這事執(zhí)書先前理過,“是內(nèi)府派來的,原先在宮里伺候一位常在的,后來那常在病逝就被派到王府來了?!?
“竟是宮里出來的?”賀晚珺有些出乎意料,可又覺得不太對,心下琢磨秋兒這一番舉動,怎么看都覺得別有所圖。
“千真萬確,奴婢還問過常總管,??偣苷f,秋兒、冬兒和佟喜、佟福兩位嬸子都是內(nèi)府派來的,聽說以前還是一起侍奉那位常在,不過奴婢這幾日觀察,那四人關系似乎并不和睦,好像有什么矛盾?!眻?zhí)書停下手里的活計,面上露出淡淡疑惑。
“這樣啊……”賀晚珺若有所思,總覺得這之間似乎有什么可以利用之處,“你找個時間好好打聽一番,這事兒估計不簡單?!?
執(zhí)書應道,而后又問,“讓春兒去侍奉那二人可使得?”
“無妨,春兒原本就是府里的人,我見清溪姑姑也沒什么意見,更何況那二人未必信得過春兒,有春兒在她們面前,能讓她們收斂些?!辟R晚珺讓芷荇幫她挽個松快點的發(fā)髻,“放春兒在那里,也就是放個眼睛,有什么風吹草動的,咱們也能知道一二。更何況,再把秋兒弄過去,那三人想必能唱一出好戲?!?
翌日一早,賀晚珺用過早膳,派人叫來秋兒。秋兒過來福了一福,一臉希翼的看著賀晚珺。
賀晚珺自從聽了她是從宮里出來的人,見她一舉一動總是說不出的怪異。請了流光、蘭漿二女過來,又招了秋兒,“聽聞秋兒丫頭也是出自宮中,不知兩位妹妹可否見過?”
蘭漿、流光仔細看了看秋兒,均是搖頭表示從未見過。
“這……不會是內(nèi)府弄錯了吧?”賀晚珺一臉吃驚。
“宮里出來的人,內(nèi)府應當是不會弄錯??赡苁桥径斯侣崖?,不知秋兒姑娘曾經(jīng)侍奉哪位娘娘?”蘭漿笑著問秋兒。
“奴婢原先是英常在身邊的婢女,后來常在病逝,奴婢就被分到浣衣局?!鼻飪旱挂参丛[瞞。
“原來是英常在啊?!碧m漿倒是知道這人,“回王妃,英常在是林婕妤娘娘宮里的一位小主,去歲入宮,只是身體不好,一病之下竟香消玉殞了?!?
“原來是這樣。”賀晚珺唏噓不已,“既然秋兒是宮里出來的,想必規(guī)矩上沒什么錯處?!?
“這是自然,能侍奉主子的必然是過了教習姑姑這一關的,不然沒得沖撞了主子,可怎生是好?!碧m漿笑吟吟的說。
賀晚珺贊同的點頭,“這丫頭給我出了個難題。昨夜同我說白日做錯了,讓我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想要去侍奉兩位妹妹。我想著,這知錯就改倒也是好事。見天色已晚,也不好擾了兩位妹妹休息,便讓她先回去?!?
賀晚珺見蘭漿、流光面面相覷,復又道,“這丫頭倒也算誠心,又是宮里出來的,想來知道如何服侍兩位妹妹,不知兩位妹妹意下如何?”
“這……”蘭漿、流光面露遲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