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傷口也猙獰的可怕。
顏歡抿了抿唇,眸色逐漸變藍,危險的氣息濃厚的散開了來。
“城主,我進來了?”外面聚然響起一道醇厚的中年人的聲音。
“在外面候著。”顏相低沉的說道,外面的人應了一聲,站在門外等吩咐,顏歡扯過被子給靈溪蓋了個嚴實,隨后向外面叫道“進來。”
“吱呀”一聲,門從外面推開了來,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朝著顏歡拱了拱手。
“主子。”
“給她好好的檢查一下。”顏相吩咐道。
“爺,仙鶴子不是住在府中,為何不叫他來?”中年男人納悶的詢問道,他是大半夜得被影一從被子里提出來的,他才跟夫人躺下沒多久,影一就破屋而出,二話不說提著他就往這邊趕,這會兒,他家里估計亂成了一團。
影一丟給他一句,我會去解釋,人就消失沒影了。
“話多,給她認真的檢查一遍。”顏相臉上有些不耐煩,眼眸深邃的盯著他,帶著些危險。
“……”
“用線,就在外面診。”顏相看著他要往前走,想起他沒給人穿衣服,頓時皺起了眉。
“主子,我現在是大夫,患者在我這里,沒有男女之分。”那人滿臉無奈的說道。
“需要本相說這么清楚?”顏相滿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
隔著一道簾子,用一根線診完之后,被抓來了的大夫給靈溪開了幾副藥,另外搭配了一些外敷的藥膏,交給了自家的主子。
“行了,你可以退下了。”顏相開始趕人。
“……”大夫。
這種利用完就丟的性格,也就自家主子敢對他這樣了,奈何,他還不敢說什么。
“是,屬下先行告退了。”
“把門給本座給關上。”顏相低沉的吩咐道。
“……”
等人走了,顏歡撩開簾子,掀開靈溪的被子,目色清冷的看著那潔白的美背上淤青,讓他微微皺起了眉,他俯身雙手輕柔的環起了人,把靈溪給抱在懷里,讓她背對著他,顏歡打開藥罐子,修長的尾指微勾,一點白色的藥膏被他挖出來,慢慢的敷在了靈溪的背脊上。
男人皺著眉動作十分的輕柔,他仔細觀察著靈溪的臉,小姑娘睡著了,小臉上乖巧很聽話。
顏歡凝視著那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她是他的寶,是他用命換來的。
他舍不得動半分的人,卻被人打成這樣,顏歡不敢想像,如若不是玲瓏骨異樣,他趕不回來,會不會躺在他懷里的又是一具冰冷的身體了?
想到這里,向來溫潤慣了的男人眼眸逐漸變冷,氣息也變了起來。
看來還真的是縱容了某些人內心的膨脹!
顏歡低頭凝視著靈溪身上的傷口,有些心疼,半小時后,顏歡給人穿上了衣服,終于忍不住胸口悶痛狂吐了一口血出來。
顏歡低頭凝視著那攤血跡,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胸腔里逐漸翻涌,那雙本來幽深黑色瞳仁逐漸變藍了起來。
那是一汪深邃的藍色瞳仁,體內的內力不斷的亂穿著,他就地打座強行的壓制住體內的封印。
隨著時間的推移,顏歡那張臉逐漸蒼白了起來,像個毫無血色的死人,若不是他的如畫般的眉宇是皺著的,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會不會是活人。
這個房間里除了床上靈溪那微弱的呼吸,根本就聽不到第二個人呼吸的人。
天空中的月色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圓,而顏歡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起來,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流失著。
感覺到異樣的小白從靈溪的手腕上爬了出來,它朝著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