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看了顏歡一眼,雪白的衣裳沾染了血跡,袖口那暗紅色的彼岸花似乎也更加鮮活了起來。
而墨北城也是一身死灰復燃的表情,暗黑色的蟒蛇也沾染上了幾分血。
靈溪看著這兩個男人,有幾分無語,一錘定音的反駁了顏歡的話“都回相府。什么時候不是說?”
“先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你不是有潔癖嘛?能忍受?”
顏相幾乎沒有反駁的站在了那里,那模樣乖巧的像等候家長接回家的小朋友。
說完,靈溪看著墨北城,說“攝政王也去換身衣服,如何?”
墨北城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語氣澀澀,沉默的點了點頭。
靈溪挑眉一笑,帶著這兩傷員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回了相府。
“果然靈溪小姐厲害!一出手,就把攝政王跟顏相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你小子怎么知道去找靈溪小姐的!”那人看著那圓臉的士兵,正是剛才說小話被顏相逮住的那滿臉通紅的小士兵。
周圍一片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他推了推人,正色的低頭咳嗽了幾聲“直覺……”
眾人“……”他們怎么沒有這種直覺?
而接下來讓他們詫異的事情是,這小士兵自從那天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在相府一群影衛中,一個滿臉圓的人被眾人圍在中間,都說這小子賊眉鼠眼的,那觀察力是杠杠的。
居然成了影一之后第二個回相府的人。
在這之前,那是因為一批影衛辦事不力,沒有保護好靈溪被打入最底層的影衛。
那圓臉的影衛剛回相府就見到了自己的頭,影一,接著還被提拔到了影一身邊,這也算是在顏相貼身伺候著了。
連帶影一都一臉懵逼的上下的打量這小子,他是卯足了勁的往上爬,把同期的人甩了老遠,這才得到主子的召喚才回來的。
具他所調查的,這小子因該還在底成混的,沒個兩年還回不來,就因為給靈溪小姐通風報了個信,就被主子給提了回來?
這是萬年都沒有的事!
“……”影一。爺變了……變得他快不認識了。
靈溪跟顏相婚后在相府中看到這小士兵,也有些詫異,這不就是給她通風報信的那小士兵嘛?
她記的,這小子當時描繪的就是顏相快被攝政王給打死了,就差一口氣了,求她趕緊去救救顏相,臉上全是焦急與慌亂,就差沒跪著她求人了!
她當時慌的什么也沒想,就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剛巧就看見墨北城給了顏歡狠厲的一拳,再看顏歡那副虛弱的樣子,頓時信了八分,就維護起了這虛弱的男人,還有二分是相信顏歡這變態不會輕易的死,如今想來,自己真的太單純了……這相府中的人,都是些人精……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靈溪從扶著顏歡從墨北城的車子上下來,墨北城先跳下馬車,頓時相府中的侍衛如臨大敵,一臉戒備的看著他,直接拔出了刀就差沒架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這看的墨北城異常的沉默,他何時這么惹人恨了?
靈溪隨后跳下了車,眾人一臉怔愣有些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真的是靈溪小姐!
“靈溪小姐?”
靈溪小姐怎么在這關頭跟攝政王走到了一塊?
頓時,眾人似乎看見他們爺的頭頂綠油油的一片,又猛的拔出了劍,其中一個還不忘去踹另外一個人呆愣的人“快速去告訴相爺!!”
那人拔腿就跑,卻被一聲清冷的聲音叫住了腳步“回來。”
先是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露了出來,接著,那雙手掀開了簾子從里面走出來一身白衣男子。
正是顏相。
“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