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意在旁不由掩口笑了起來。
裴盛秦也是一陣無語,知道你爹王猛牛逼,但你也用不著把你爹的官職從頭到尾統統念一遍吧,這么多字兒念起來不累嗎?你這都三四十歲的油膩中年了,還叫你三少?你這么皮你哥哥和你侄兒知道嗎!
“原來是王三少,幸會,幸會。”草草敷衍了一句,裴盛秦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皮是真的有點皮啊。
苻陽哈哈笑道“王大人童心未泯,裴侯莫要見怪!放在二十年前,王大人也是長安城數一數二的風流紈绔呢。那時候本公也是這長安城婦孺皆知的人物,與越王、王大人號稱長安三霸。”
鄧立夸張的叫道“公爺,您和越王殿下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二三十歲啊!一二十年前,那時候您和越王還是小孩子吧?”
大概是保養得好,苻陽與苻馗看起來還是比較年輕,鄧立這個馬屁拍得不算夸張。苻陽哈哈一笑,道“這位便是襄陽鄧太守吧,早聽聞鄧太守與徐太守堅守白帝城,拖垮桓玄,戰功卓著。不愧為鄧帥之侄,當真是將門虎子!”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公爺過獎了。都是楊帥調度有方!”鄧立也是個禁不起夸的,當即滿臉紅光。
裴盛秦看出來了,苻陽三人來自,大概是有意來結交自己的。想了想自己在長安終歸也是需要人脈的,當下便邀請道“相逢便是有緣,今日在下做東,還請越王殿下、東海公、王三少留下吃頓便飯!”
苻陽與苻馗對視一眼,也不客氣,當下尋位置坐下。苻陽便道“裴侯莫非忘了,這春風樓是為兄的產業,在自家酒樓用飯,自然該為兄做東!”
很快上了酒菜,又來了一群帶瑤琴抱琵琶的藝伎,包間里面便有了宴會的氛圍。
苻陽很會聊天,加上王皮在旁插科打諢,很快便與眾人混熟了。苻馗雖然不怎么說話,卻也沒架子,很是謙和,就算是劉哲存敬他酒,他也會笑著回敬。幾杯酒下肚,就連一向謹慎的劉哲存也不由滿臉紅光。這可是位在諸王之上的越王殿下啊,以劉哲存的級別能和這等人物喝酒,的確是值得興奮的事情。要知道在這之前,劉哲存最多也就是在臨沂參加過大皇子苻丕的宴席,而且那次還沒機會跟大皇子喝酒呢。
裴盛秦雖覺得苻陽三人有些過于殷勤,卻也并未多想,如今自己風頭正盛,苻陽三人想要結交也屬正常。
酒過三巡,苻馗便道“聽聞裴侯本是文人,才華高絕。今日既逢東海公做東,不若裴侯便為這春風樓題一聯字如何?”
“這有何難?取紙筆來!”裴盛秦哈哈一笑,不就是留副對聯嗎,小問題。苻陽三人對自己以禮相待,自己回贈一副對聯也屬應該的,何況這春風樓本就是長安第一大酒樓。自己留聯于此,某種意義上也是在為自己揚名,有利無害。
裴盛秦終究還是少年心性,不求揚名,何談年少輕狂?何況還是在楊詩意面前,有表現的機會當然要抓住。
當下便有小廝取來紙筆,裴盛秦拿起狼毫沾墨,側耳聽著藝伎正在彈唱的琴曲,靈感紛涌。手腕轉動,刷刷便留下了兩行字
琴揚秦川八百里,
曲渡春風千萬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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