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不回去!”歸義侯掙扎著,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歸義侯這時候正是膽氣十足。他罵著罵著,便越是覺得晉朝對不起他,當初憑什么收了他歲幣不出兵幫忙,去年憑什么忽悠他南下,又害他被抓回來?
這樣想著,歸義侯不由怒發沖冠。
“走,跟本侯去趟鴻臚寺,本侯要去尋那晉朝使團討個說法,問問他們晉朝人為何這般迫害本侯!”
隨著歸義侯遠去,新興侯府的大門緩緩閉上。
大廳內,新興侯總算是舒了口氣:“張天錫這蠢貨總算是走了,行了,大家都入座吧!”
“是,族長。”
新興侯端坐在上,關東慕容氏的族人也紛紛尋了位置坐下,準備開會。平時無故集會容易引來青蠅司監察,每年新興侯的壽辰,是關東慕容氏難得的合理合法集會的機會,在京的重要族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一個奸臣世家的家族會議,一般會商量些什么內容?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朝廷恃其強大,務勝不休,北戍云中,南守蜀、漢,轉運萬里,道殣相望。如今看似盛世,實則亂象已生!”
說話的人叫慕容紹,本是偽燕名將慕容恪的兒子,如今在大秦朝官拜陽平常侍。后來跟著慕容垂一起造反,最終在參合陂之戰中被拓跋珪當成野狗,一腳踢死。
“噢,阿紹且細細道來!”
眾人皆催促,讓慕容紹繼續說。
慕容紹道:“先不提北境之亂,前幾個月便有消息,鄴城那邊的江湖門派召開了一場武林大會,吞天幫趁著這次大會吞并了其余大小幫派,勢力大漲,諸位應該都知道此事吧?”
按理說一些地區性的黑社會打生打死,是不可能驚動到關東慕容氏這一層次的頂級世家的。不過鄴城不但是關東雄城,更是昔日燕朝帝都,被稱之為冀京。換句話說,鄴城算是關東慕容氏的老家了,關東慕容氏對鄴城的關注度格外高,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注意到。
“好像是有此事,不過是一些江湖混混小打小鬧罷了,這又算什么亂象。莫非那個吞天幫還能造反不成?”
北地長史慕容泓搖了搖頭,覺得慕容紹說的這事毫無意義,一群黑社會互相兼并有什么好說的。大秦朝全國各地都有黑社會,這些人也就只能去妓院賭館收點保護費,還能指望他們造反不成?
“阿泓莫急,我還沒說完呢。”慕容紹大笑道:“根據最新的情報推測,那吞天幫......很有可能是冉魏余孽!”
“此話當真?”眾人的眼睛紛紛亮了起來。
若真是一國余孽,自然不是平常的黑社會幫派可比。眾所周知,凡是沾了“余孽”兩個字的組織或人,一般都心懷鬼胎,很是容易造反。
慕容紹肯定地說道:“八九不離十了,這是我們關東慕容氏在鄴城經營數十年的諜網,費勁辛苦才打探到的消息。知道此事的,應該只有我們關東慕容氏,就連鄴城的青蠅司分部對此也不知情。”
一聽說有余孽活動,奸臣們頓時高興了起來,紛紛開始討論。
“那吞天幫早不擴張晚不擴張,拓跋珪造反后沒幾個月,他們便開始吞并鄴城的江湖勢力,時間實在是很巧啊。”
“若真是冉魏余孽,說不定他們便是準備借著這機會扯旗造反,尋機復辟!”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那吞天幫見拓跋珪已經先一步造反,便也按奈不住了。”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關東慕容氏或許可以從中漁利!”
奸臣們各抒己見,新興侯卻是注意到,以往最積極的冠軍將軍慕容垂,今日竟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慕容垂,家族議事,大家都在發表意見,你為啥不說話?啞巴了?”
新興侯對慕容垂說話歷來是不客氣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慕容垂如今隱隱成